虽说两国大战已经是默认的事实了,可他仍想将这事情往后拖一拖,起码拖到自家成亲吧。
“那便骑上你的马,出去找去。”沈微言挠挠李津津的脖子,舒服得她眯起眼睛打瞌睡。
沈长安再怎么不想理会李津津这只猫妖也不能视而不见了,他颇为无奈地注视着李津津,看得她后背一凉,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她现在可能已经死了无数次了,不只是死在沈长安手上,更重要的是跪在中堂外的寻欢。
寻欢跪在人来人往的中堂外,东六堂和西六堂往来办公都会路过中堂,只是今日,人们总是绕着走。
寻欢低着头,一言不发,他虽不如恒冀健谈,但此刻也终于明白了恒冀时刻想砍了渊故里的心情,当真烦躁!
“你我商议大事,这猫妖在此不太合适吧。”
堂内,沈长安终于忍无可忍,从前的沈微言是事事都要怼上自己几句,但聊起正事来还是很有些正经的,今日有了这猫妖后,他是一门心思都放在猫妖身上了。
“如此行事,不成体统。”
沈长安喝下一口茶水,冠冕堂皇地说出这一句,自家夫人不在场,他却要看着沈微言和另一只妖在他面前如胶似漆,气煞他也。
“昔日|嫂嫂在时我也从未嫌弃她是妖,更不用说与你谈事时让她回避。”沈微言对他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他已经很久不曾惯着沈长安了。
沈长安是来问他内狱中线索的,并不是来和他吵架拌嘴的,“你若是觉得无妨便留着吧,我只问你内狱中可有线索?”
内狱中当然有线索,只是这线索还不能让沈长安知道。
沈微言摇摇头,“影妖出逃,乃是束妖锁老旧的原因,并无其他?”
“当真?”沈长安若是信了他这套说辞,便是白活这些年了。
但他始终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沈微言不可能害自己。
但这件事,他是一定要知道的。
“你觉得自己可以独自揽下这件事吗?”沈长安早已看透一切。
但这也是沈微言知道的,自己的话沈长安一听便知道其中深意,但他依然要说,不为别的,只为了让沈长安早知道自己的意思。
他哪怕是骗他,也不会告诉他。
李津津早已在沈微言的臂弯酣睡,完全无视了两个男人的剑拔弩张。
只待沈长安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她才被男人拎着后脖颈甩了出去,完全没了刚刚的怜惜之意。
“喵!”李津津被猛地扔在地上,原本甜美的梦境,所有的小鱼干突然都变成了利爪向她伸来。
吓出了她一身冷汗,立刻转换姿态,弓着背,冲着沈微言怒吼,“喵!”
沈微言将脚搭在桌上,背靠椅子,悠哉地伸了个懒腰,完全没把李津津放在眼里。
他的手熟练地捏了个法诀,周围的墙立刻变得滚烫起来,意识到沈微言要来真的,李津津丝毫不曾犹豫,一个飞扑就想推门逃出去。
可是被灼伤的爪子告诉自己,这次多半是要折在这了。
“现在,我们来谈谈你的罪孽。”沈微言轻飘飘的声音也恰逢其时在身后响起,“小狸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