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间,已经在梁山泊水师营中的成贵、谢福二人,也对梁山水师的声势羡艳不已。
“好手段,真好手段。竟于水泊中造的这般多的战船,官军也不过如此。”比之摩尼教现下还在用着的走舸、哨船、乌篷船来,梁山泊领先的何止一步。叫摩尼教再度赶来的这两位水路头领,只感叹难望其项背了。
水波荡漾,芦苇连天。两边是水波潋滟,战船点点,远处是山色空蒙,青黛含翠。这便是现下的梁山泊,政和六年早春时节的梁山泊。
那摩尼教的又一批人马,已经赶到梁山泊,为首之人正是善使一口大刀的石宝。
方腊等摩尼教高层,听闻梁山泊那般义事,只恨这等美事荣光不落摩尼教之上。如此泼天的声望,陆谦于齐鲁振臂一呼,必将群其相应,天下震动。
而淮西王庆,却不会等到陆谦回书,方才放开手脚攻城略地。就在李懹还没赶到梁山泊之时,淮西军就已经先拿下了西侧南丰府的平利。李助扮做一相士入城,密纠恶少奸棍,里应外合,轻易便打破了平利城池。叫那南丰府州城只在眼前!
京西南路转运使亦调集各州府兵马前来会剿。可将军怯懦,军士馁弱。怎禁得王庆等人都是拚着性命杀来,是以官军无不披靡。
待到李懹赶到梁山泊时候,那南丰府已经再被王庆攻取了大半。
京西南路兵马孱弱,镇压不及,只好将一封告急文书递上了东京城。彼时东京城内一干文武,眼神全盯着梁山泊。彼辈放粮赈济,活了十几万百姓性命,却叫东京城内一众文武恨得撕心裂肺。似比那大名府城被破犹自疼痛。
如此十几万受过梁山泊恩惠的民众,与他们言,便就是祸害。
现如今他们就只想着快快把各路兵马调集,四面八方围堵梁山泊,再叫那括田所在齐鲁之地大加抄检,索取民脂民膏,以待乱民涌荡,好将祸根一举铲平。
那淮西虽亦生匪患,却哪里及的上齐鲁半分半毫?直叫那汝州兵马都监马万里,引本部兵马前往绞杀。
马万里得了钧旨,当即是星夜往讨,到了房州,正值一队淮西军到来,军士望将过去,先不禁惊讶起来。原来这支贼兵里,并不见有几许的武夫,也不见有过多的利械,只有妇女若干,童稚若干,此彼妇女童子不见有搽脂抹粉,旦有竹枪木棍。马万里本是粗率,见了哈哈做笑,嘲弄本地兵马无能,竟败于这等草寇之手。直驱军向前,要将这干造反的妇孺童子杀尽了去。那兵戈所指,妇孺童子吓得倒躲,没命的乱窜去。一干妇女童子安耐的肉搏,经得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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