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如同疾风暴雨的攻击,也打的联军步阵一涩,辽军汉兵趁机攻杀,叫联军的进度为之一缓。然他们自己同样死伤惨重,留下一地尸骸和伤员。
又是一次舍命冲杀,咬儿惟康身后的骑兵队伍支离破碎,更叫他们惊慌的是,敌军似乎发起的全线猛攻。那激战的骑兵战场上,汉人似乎占据了绝对又是,契丹人的叫嚎声在消褪……
咬儿惟康心头也在打颤。要是主力骑兵决战失利,他们在这儿再多厮杀也是白做功夫啊。
“瞄准了再打。别慌着射击。”韩伯龙高声叫吼着。身侧一干刀牌手掩护着一波神臂弓手。当机簧的扣动声传来,一支支弩矢齐齐攒射出去,对面的辽军重甲步兵立刻一阵哀嚎,再厚的甲衣也挡不住神臂弓的近距离攒射,人群中爆开无数朵鲜丽的血花。
韩伯龙一声吼叫,引着大批的刀牌手涌杀过去。痛打落水狗,不外乎如是。
砰砰的撞击声不断。双方都在撞击的同时寻找着对方的漏洞,挥舞着单刀短锤铁鞭互相打杀,即使两军都身披重甲,也是血肉横飞。兵刃摩擦碰撞声不绝,爆出一片片的火花。
韩伯龙绰号熊山君,只论武艺,那是相对的平庸,但为人则身强力壮。一手持盾,一手持短斧,在撞击当中稳占优势,脚下生根,长牌死死的遮挡住自己。再反手挥斧起,血花哧溅里,就屡屡建功。即便对面的辽军汉兵一样身披重甲,也挡不住他手中的斧头。
直到一军官冲来,猛地一股冲击力才叫韩伯龙不得不后退两步,但他长牌位置不变,就是脚步也迅速恢复重心。一样是振盾向前猛一冲,当即把对面军官冲了一踉跄,手中盾牌不由的裂开了一丝缝隙,韩伯龙挥臂就是一斧头。
锋利的斧刃破开铁甲,在那辽军军官的胸膛划出一道血口,只是入肉不深。
后者却怒吼一声。不顾疼痛的一刀回斩韩伯龙右手,后面也有个辽兵举着长矛刺来。韩伯龙连忙举盾牌往身前一挡,一边继续挥斧往前劈砍,连连劈中东西,似乎是人的血肉,又似是盾牌。直到一支长矛刺中他的肩膀,直接破甲入肉,叫韩伯龙痛的大吼一声。身边亲卫连忙涌上来,簇拥着韩伯龙退入进阵中。
咬儿惟康不再冲锋了,转而他要退出步阵,他要脱开身来。但引着百十残存骑兵从步阵绞杀中钻出不久的咬儿惟康,当头就撞上了领兵斜处里撞来的急先锋。
步军大阵中,陆谦发出了全军出击的号令。时到此刻,是该大军出击,扫荡一空的时候了。
除非有一支精骑从天而落,否则陆谦他想不出辽军还有翻盘的可能。但前者是不可能的,陆谦在这儿可不是瞎子聋子。
“杀上去!”
霹雳火高声吼道,自家骑兵已经杀败了辽骑,步军全线出击也无需去担忧被契丹骑兵突击。只把眼前的辽军汉兵一口吞吃,此战就大功告成也。
两支上万人的步甲从侧翼向着厮杀中的步军战阵冲去,一直捣辽军的侧翼,一直奔他们的大后方,战争在这一刻就宣告结束了。
辽军步兵大范围的崩溃即将到来。高台上,陆谦对此信心十足。
若是咬儿惟康慢上一步,此刻他就再难出来了。就好比那已陷入阵中的阿里奇。后者的旗号都已然不见了。
“杀——”索超是好不兴奋。自己本事来打扫残局的,却不想还抓到了一条大鱼。眼前这攥着狼牙棒的辽将,可不就是早前领着契丹骑兵冲入步阵中的那人么。
骑兵队里,咬儿惟康提着狼牙棒便抢先向急先锋奔来。两个也不打话,二马相交,方斗到十余个回合,咬儿惟康就心生怯意,这汉将武艺不凡,且占住了场面。他身后跟随的百十契丹骑兵已经尽被索超大军给剿杀干净了。咬儿惟康安能还大着胆子与索超厮杀?根本无心恋战,只一意要走。此刻若摆脱了索超还能有一线生机,而要是真被步军大队人给围住,他就十死而无一生了。
想到此,咬儿惟康把狼牙棒一阵急舞,狠狠逼退急先锋,之后拨马就走,已然是不顾一切。索超见了大笑,在背后纵马赶上。前者终究厮在阵上杀了多时,说他人疲马乏许是过了,但终是有所耗费的,岂能比的急先锋养精蓄锐?才三二十丈便追赶了上,双手轮起大斧,看着咬儿惟康脑门上劈将下来,一斧把这咬儿惟康脑袋劈做两半个。
更有大批的步甲列队整齐的向步军厮杀出用去,那后者战团里,辽军汉兵见到败势已定,士气本就低靡。又见到两股万人大军从来,外围已然就是崩溃了,现在联军再有收到增援,那一个个间忽的嘶声大叫,转向就逃。
有一人逃跑就有百人跟随,有一将带队,顷刻间,整个辽军汉兵就彻底崩溃来。
八万人的联军本阵只剩下五千亲卫步甲护卫,陆谦的目光看向保塞城,后者城门大开,城内的守军在兀颜光本部契丹骑兵大败的时候,就已经弃城而逃。但他们一个也逃不掉!
陆谦对着城墙上悬挂的那一颗颗首级发誓,他会叫契丹人痛彻心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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