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孬种,废物,一群腌臜撮鸟还做勇士,尽放狗屁——”
尖锐的哨声在阵中吹响,曹亮一脚踢飞了那颗头颅,转身迅速归队来。
西夏人退了,梁山军就前进。但上的是生力军,如曹亮所在的这一营就退居二线了。
李合达眼看着西夏军且战且退,抵到第二道防线,一条十分简陋的防线,就仿佛是临时组建而成的。对面的梁山军士气高涨,前后调换了兵士,这新上来的生力军是斗志更高昂了。
他先前叫人吹号退兵,不是说心里有什么妙法,而是看出了前方的部族军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与其再与梁山军耗上一时半刻,叫他们自己崩溃,不若提前把人退下来。而若是实抵挡不住,那就……
李合达在心中盘算着,不停地盘算着。而身边嵬名屈怀就满脸是愤怒,显然是对部族兵的战斗力感到愤怒。这败得也太快了。且要知道,梁山军的步军多是河东、冀北的守备军,这点上他们知道的一清二楚。在西夏人看来,这守备军就直等于是宋军的厢军,陆谦的亲军则就好比是赵宋的禁军。
这厢军有个鸟的战斗力?
部族兵固然是烂,即便最终抵挡不住,也远不至于这么快就到了溃败边缘……,真日了狗了。
可现下事实就是这样。
“多哩鼎也是一虎将,可惜,对上了梁山贼。”李合达当下不再说话,只是将手一招,大声喝道:“传我将令,叫两侧重步钳击而上!”
这是无奈之举,总不能才开打不久,就前军败仗,落得下风吧?而且这一败,眼下这座军寨就守不住了。
望车上,陆谦收起了千里镜,对身边的人吩咐一声,后者连连摇动令旗,那早就蓄势以待的赛仁贵是立刻跳起,高声叫道:“披甲,披甲!”这是该他们虎贲营登场亮相了。
没人知道,就在宋夏齐三方调兵遣将的时候,一千具甲铁骑在三百辆四**车的跟随下,已经从汾州直线北上,越过黄河,跋涉数百里,进到陕北。
一千重骑光是随扈的轻骑就有两千人,昨日,陆谦把亲卫马军都放了去,就死死藏着虎贲营。现在这终于是他们的用武之地了。
西夏军也有重甲骑兵,他们早年时的铁鹞子,也曾经威猛一时。宋军、辽军都吃过他们苦头。
可是就像辽军的铁林军一样,时光才是无敌的,当初骁锐一时的铁鹞子,如今早就不复存在。
但李合达也好,嵬名屈怀也罢,每个人都对之不陌生。
这可是他们西夏历史上的一座丰碑。当年是李元昊手中王牌中的王牌,除了用它作为自身的护卫外,就是用它来来冲锋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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