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往回推上半月,就在陆皇帝人在淮南的泗州巡视淮河的时候,燕京之地的景州城中,郭药师与回离保、耶律大石等,开诚布公的谈了一遭。
无奈何。那花荣的大军已经蓄势待发了,景州城可是再也留不得了。郭药师虽然觉得回离保部上万契丹兵和奚兵是个祸害,但动手的好时机已经错过——天祚帝的消息已经传到景州,那就无须再去纠结了。
横竖天祚帝是个无能的蠢货,即使多出万把嫡系来,也翻不了天。
“明人不说暗话,郭某人早前时候是有那么一丝不该有之心。然马五都统且降了齐军,魏王殿下与得重都元帅且投了降,太祖子孙且如此,二位安能以此便定我之罪?”
“药师自认对大辽是尽忠职守也。”这话郭药师说的半点不心虚,他部与女真兵连连血战,那是世人皆知皆见的。
“此番陛下消息传入景州,药师自悬崖勒马,再无一丝降齐之念。否则何以到了今日,景州还无兵戈暴起?”他对手下兵马的掌控力可是显而易见的。
“今日邀二位将军一见,实乃要敞开心扉,开诚布公。燕京蠢蠢欲动,齐军即将逼来,我军是战是走且不见定策,内中互相提防,互不信任,焉是为事之像?故而,今日与二位一叙,只为尽释前嫌!”
郭药师真好口才。
回离保与耶律大石对视一眼,心中自然不会全信了郭药师,但表面上却皆做出一副愿言归于好之像。且二人自负,那郭药师若是有一丝儿的反义,景州城内端的不会如现今这般模样。
旋即三人便召集军将集于一堂,言之景州事。
那回离保与耶律大石自然倾向于走,他们在这儿一无外援,二无坚城可依,不走还要拼死不曾?就景州这点人马与齐军死拼硬打,鸡蛋碰石头而已。
且天祚帝虽声势有所复振,但其军依赖的多是乌迪里、谟葛失等部的出兵襄助,本身并无多少心腹兵马可依持,此时正是需要他们。如今城内的两万步骑军,那是死去一个,都叫二人可惜。
郭药师也是倾向于走,言道:“诸位皆当听闻陛下兵势复振,出没漠南之事。我辈若仗义勤王,恢复中京、上京,奉迎陛下东返,以图振兴,则据塞北以抗中原,大辽国祚可中兴也。”
那阿骨打燕京城外一战大败,损失有多大,在座诸人心中都有个大致估量,毕竟他们就在燕地。
“女真固然兵劲,然其先大败与燕京,复二败于桑干河,主力尽去也。今我等复大辽故土,上京、中京一呼而百应,彼辈人复又何惧焉!”
当即景州城内的两万步骑是走的干净,等到燕京留守司的上报送到扬州陆皇帝手中时候,耶律大石已经率两千骑兵向北偷袭泽州得手也。
彼处女真兵只有粘没喝引少部分人屯于大定府,那两万辽军北上,可是猛虎闯入了羊群了。在陆皇帝接到燕京奏报的时候,耶律大石就又带人夺取了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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