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说:有恒产者有恒心,无恒产者无恒心。但这句话放在最下层的贫民身上,再掺和上乡土观念,那些赤贫的百姓只要有一口吃的,怕就不会去想别的才有路——移民——吧?
何况在现如今的中国,只单纯的想要混一口饭吃的,还是很容易的。朝廷一年到头都有修不完的工程,要混口吃的很简单。
现如今的中国没有一场轰轰烈烈的‘羊吃人圈地运动’。
土地是中国老百姓的命根子,刚刚凭着租赁将土地拿到手中的百姓们,可不愿意再折腾。那土地可是最能束缚老百姓的“生产资料”。
没有一场羊吃人圈地运动把这个“盘子”砸烂,只凭自愿的话,狗年马月才能凑够人去填满南洋啊?
当然,中国虽然有土地兼并,但其实质上与‘羊吃人’是有着巨大差异的。
那经济上的破产至少能让百姓移民的主动倾向更大更旺盛一些。虽然一路上也是会哭哭啼啼,如此却总好过官府公差拿鞭子抽着,刀枪吓唬着,一路哭爹喊娘,跟上刑场一样的“移民”好吧?
可叫无数百姓于经济上破产,在如今的环境下,这本身就不可能给办到。
万幸这第一批的人数并不多,李应还有时间来想法解决这个难题。
扑天雕躬身退下,陆皇帝在宣德阁又待了小半个时辰后,拔腿回去了后宫。
自从打崩了阿骨打的主力之后,陆谦心里一直隐隐存在的一股急迫感就没有了。之前他可是在跟女真抢时间,看谁先做好了北上/南下的准备,以便抢得先手。
然就是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与女真人的厮杀会这般顺利。燕云一战,女真人就是昨日之黄花也。
现如今,他完全可以暂缓马蹄,从容收拾内外,以尽可能的争取利益最大化。再也不用担忧被人南北夹击了。
现在的他已经成功的操起了屠刀,成为了屠夫。而南宋与蜀宋,党项、天祚帝和女真人,就只是他眼中的猪牛羊,随时都可以宰杀。而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将自己逼得那么急呢?
这都是从江南返回的路上始才想明白的。可即便是如此,那已经提上了议程的行动也不会给取消的。就好比对女真的放血战略,对契丹的步步紧逼战略。这也是他上半年时显的忙碌的主要缘故。
陆皇帝一边打天祚,一边削女真,还要着手解决南宋,以及欺负一下蜀宋,震慑南洋,还要照顾忽的加进来的高丽,及其他方方面面,这不忙碌才有的怪。
但一些筹划已经准备完全,蓄势待发,那就只能照着原先的打算来。
但稍后时候,也就是下半年里他就能放慢节奏了。陆皇帝直接叫停了一些筹划。
对于天祚和阿骨打,他完全可以一边把天祚帝当成南越的李仁宗第二,盼着天祚帝能尽可能的招引来草原上的力量,来与齐军厮杀。一边按照原计划不停的放女真人的血,打掉阿骨打的有生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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