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毕罗已经拔出了刀剑,作为一名战斗经验丰富的海军指挥官,他很谨慎的选择避让过敌军船队的先头,而准备从侧翼直插进去。
海战冲锋与骑兵冲击有不少相似处,二者一旦出动,都很难在中途改变目标或是转向。即使三角帆战船是浆帆并用,那也没甚个用。
一旦选定方向,就一鼓作气的冲下去。所以陀毕罗必须要谨慎。
他身后三十艘战船是三佛齐水师中的精锐力量,此刻排成三排,横亘在波涛之上。自能感受到一股重担压在肩头。
他手中握着千里镜,这种被陆皇帝提前五百年‘发明’出的千里镜,一经面世就引得无数海商的垂涎——这玩意儿在大海上的用途太广大了。
陆齐自然不会将之随意扩散,可老赵家却是大方的紧,北宋把千里镜与梁山砲一股脑的给了女真,南宋也拿着千里镜从番商手中换取了一笔不小的钱财。
现在陀毕罗手中的这支就是天方人为了拉近关系而进献给他的,到手之后立刻被其视为珍宝。
叮叮当当的钟声还有号角声在联军船队中响起,整个船队缓缓分成了三个部分。当头的是活阎罗领衔的二十艘炮船,稍后是成贵、谢福二人带领的摩尼教水师。
这支从江河水师升级为外海水师的海面力量,战斗力只能说一个尚可。错不是之前有两年的时间给他们练级,现如今只凭他们前来攻打三佛齐,那还真不会是对手。
但是现在他们只是二批队,开路先锋是阮小七所带领的二十艘炮船,这才是今日里他们对战胜三佛齐水师信心十足的关键所在。
对比三佛齐人的三角帆船浆帆并用之现象,福船却只能拼命的摇橹。像这种比较大的福船,中国人在建造之初就一律上橹了。在中国,自古就有“一橹三桨”的说法,古人以此来说明摇橹推进的高效性。
想想也是,桨面在于水下时,向后划水以获得向前的反作用力,为有效做功。当桨面位于水上,桨虽然是从空中划一弧线后再次入水,但空中的这一过程不产生推进力,对行船来说属于无用功。而橹则完全不同,橹板摆动时,板面前后的水形成压力差,推动船只前进。一次摆动后,橹板无需出水,只要反转一下,就可以再次摆动,获得推力。橹板在水中的运动过程就像鱼儿摆尾一样,将划桨的间歇式操作改进为连续性拨水,推进效率自然更高。
可是效能再高级的橹,困于数量和大小,在短时间的加速度上也不可能比得过三角帆船两侧伸出来的蜈蚣腿。但幸运的是,此刻的海风是朝南吹刮的,联军战船顺风,而三佛齐则有些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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