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像雪白的利剑,挥舞在黑压压的天空,周边密集如水帘一样的大雨,给战地的气氛增添了一种不知名的抑郁感。震耳欲聋的霹雷,沉闷的奏下,又似一条猛烈抽甩的藤鞭,伴着明光一次次划破黑色的苍穹。天幕上浑如被撕裂出一条条的光痕,又好似一头巨兽咧开着血盆大口,正欲吞噬万物。
这就是桂省的夏季。
这里亦是要受台风的影响,虽在程度上远不能跟海边地区相比,但盛夏时候,海风咆哮,滚滚巨风从洋面吹来,每每狭着狂风暴雨,你不可能改变它,那就要学会适应它。
把后世之人都知道的台风余波当成年年都要遇到的家常便饭。哪怕是这种天气对于攻城一方来说着实叫人烦恼。
贵州城并不大,周围且仅仅十里。在中国这就是一座很普通的州城。然而在被徐徽言不惜人工物力,不惜成本的改造一番后,这座城市却陡然一变成为了第一个扛得住大炮轰击和地穴攻城法的城市。总是徐徽言的魔改让整座城市的城内面积直接缩小了两成犹多,人口也减少了近半。
整座贵州城,城池四壁厚度足足多达十丈,如此厚度给贵州城带来了最强的防御厚度。休管你是大炮开轰,还是地穴爆破,都很难一举摧毁一堵有着十丈厚度的城池,哪怕它是夯土的。
本来齐军的大炮是可以径直扫荡城垛女墙的,可现在的问题是,贵州城实质上的女墙已经转移到了原有女墙的五丈之后,在这堵厚厚的城墙中部,徐徽言重新竖起了一道女墙。非但如此,原有女墙的内墙也被他一举拆光。也即是说,原先的女墙只有外墙还仍旧存在,后心却是很发凉。登上城头的齐军士兵第一时间便要遭受到二道城墙上的攻击!
哪怕第二道“城墙”的高度很低很低,它们实质便是垒在城墙面上的女墙,高度只有五尺。
但有着前方五丈的间隔,齐军的大炮若想径直轰击到二道‘城墙’上,那显然很难。因为从城外打来的炮弹都是直线射击。他们想要轰击二道女墙的炮弹,不是被城墙给挡下,便是在超出城墙的高度之后,高高的越过二道防线的顶端,飞去更远处。何况城内的守军还会驱使民壮时刻修补受损城墙。
这种防御结构与现下的城墙防御模式是完全不同的防御方式。这有点像是棱堡的味道,虽然只有那么一丝儿……
不过真正的棱堡是设计繁复的几何形星形要塞,设计师通过设计上的巧妙规划,实现了不同地点上的火力彼此互相掩护的目的,通常能良好的应对敌人的进攻。而眼前贵州城之多是一个四不像。
陆谦对徐徽言的‘帮助’,只限于这座城池可以抵挡火炮的轰击。而不是在正面战斗中击败火炮。
同时这还是他对武略院师生和五军都督府所属参谋们的又一次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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