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宋军显然在这里进行了最顽强的抵抗!而城外的齐军同样发起了最坚决的进攻,将这里变成了一个大尸体堆。之后的他们就是在这尸体堆上面达成了突破,粉碎了守军的抵抗,一直突入了绵州城内!
现在绵州城之内,已经全是火光,驻守在此的宋军尽数都已经崩溃,只剩守将姚平仲的亲兵还依托着州衙与外头包围的齐军对峙着。但很显然外头的齐军并没有强攻的意思。
事实上这叫有来有往!姚平仲在绵州城破后主动放弃了指挥,径直回到州衙里来。已经给齐军夺取绵州行了很大方便,这个人情要还过去。虽然这厮坚持不降,一场绵州大战让齐军也损兵折将,可这两件事要分开来看。
你不能因为人家的‘过错’就抹消了人家的功劳。
姚平仲主动率军投降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可这姚平仲既然要面子,放不下自己的傲气,或是说在信中始终不服,那打一场你也不能说人家错。
要是那样的话,刘法、种师中等等都该杀了。
绵州宋军副将张中孚才是组织守军投降的主要人物。而张中孚的胞弟张中彦则陪同姚平仲坐在州衙。
“太尉,太尉……”
张中彦看着不停往口中灌酒的姚平仲,自觉的他实在没此必要。
姚家与陆齐又没甚化解不开的仇恨,当年襄阳之战姚古服毒自尽,那也是他自己主动殉死的,可不是陆齐阵斩姚古,或是逼死他的。若是他能束手就擒,如何会丢掉小命?
看那刘法与种师中。
事实证明,陆齐并不嗜杀。若是那声名甚好的文武军将,被其俘获后,皆能受到优待。被齐军抓到后仍就砍脑袋的,皆是该杀的贪官污吏也。
“太尉看开一些好。”张中彦自嘲的劝道:“小将家中与陆齐亦有些冤仇,吾父与叔父二人皆曾在何灌何太尉麾下任职,叔父与西夏力战而死,何太尉念及旧情,便将女儿许给了我从兄张诚为妻。然而我那从兄与何太尉一门皆没得好。”这仇恨可比姚家的直接多了。
州衙外头。
一脸平静的姚友仲看了左手边的朱武、史大郎一眼,一言不发,迈步向着州府行去。
神机军师面上带着笑,史进却甚是不忿道,“区区败军之将,凭的矫情?”如此时候还不主动投降,那就是欠挨刀。
“姚平仲少年得志,故而心高气傲,不知收敛。宁不知天下局势已然变化,其犹自无该,只顾逞匹夫之勇,无能因势利导,随波逐流,非智者也,难成大器。大郎前途光明,何须与这等人物计较?”
为甚要给姚家面子,且不是为了安西军一干旧将之心么。然而这姚平仲……,朱武捋着胡须细思之,摇头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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