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长生没有回应,大头还是决定做点儿什么,因为不动不行了,长时间的站立不动,脚都麻了。
打定主意,大头立刻有了动作,双臂交叉的同时松开双手,脱手的阴阳双轮自其身后正反旋飞,到得胸前分别卡在双腕的卡榫上,阴榫与阴轮相冲,阳榫与阳轮相斥,衔接的瞬间阴阳双轮便开始急旋自转。
大头弓步撑臂,拉开架势,与此同时提气发声,“谁来赐教?!”
大头喊罢,台下依旧无人上台,长生猜到大头此举的用意,便冲其投去赞许眼神,大头的做法是正确的,越是不想打架,越要表现的不怕打架,大头的聪明之处也不止于此,喊话的同时看似无意的将阴阳双轮急旋自转,以此告知场外众人自己用的是神兵利器。
阴阳轮乃洪荒遗存的神物,只需卡上卯榫便能急旋自转,而且不需要灵气催动,大头拉开架势之后,阴阳双轮一直在快速旋转,仿佛在警告场外众人不要轻举妄动。
实则场外也不乏明眼人,看出大头此举是在展示实力,警告对手,但就算猜到大头的用意,他们也没有上台挑战,因为只有傻子才会将对方的警告视为恶意恐吓,而聪明人都知道警告的背后往往是善意的劝阻。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头越发紧张,实则不止是他,长生等人也很是紧张,此时己方众人最担心的就是突然蹦出个脑子少根弦的二愣子,因为一旦有人上台挑战,场外众人就能通过二人的打斗摸清大头的底细,而大头与杨开等人齐名,在外人看来摸清大头的底细就等同摸清杨开等人的底细,届时上台挑战的就不是一个两个了,而己方众人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头落败而不继续上台,如此一来就很容易在第一场就陷入骑虎难下的窘境。
虽然心中紧张,长生却表现的很是轻松,杨开三人亦是如此,但柳天林等人却做不到举重若轻,云淡风轻,一直在正襟危坐,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的大头,有几人还不时紧张四顾。
见此情形,长生心中多有不满,俗话说不怕强大的对手,就怕愚蠢的队友,在座的没几个笨蛋,柳天林等人的举动很容易令场外众人误解己方信心不足,虽然柳天林等人看似什么都没做,实则已经拖了己方众人的后腿。
俗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总有一些人自以为是,不按常理出牌,在距一个时辰还有两刻钟时,西北兑位走出一个年轻的番僧,此人当有二十出头,身穿僧袍,面目俊朗,多有英气。
自年轻的番僧起身的那一刻起,场外众人的视线便集中在了此人身上,面对众人的注视,年轻的番僧表情变的异常严肃,脸上满是勇敢无畏和慷慨悲壮,大有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意味。
眼见有人即将上台,大头眉头微皱,随即看向长生。
长生直视大头,左侧鼻翼轻微抖动,他并不讨厌这个年轻番僧,但面对挑衅,必须给与迎头痛击,任何的心慈手软都可能被场外众人视为软弱可欺和有机可乘。
大头对长生多有了解,知道其动了杀机之后鼻翼会轻微抖动,瞬间便明白长生在暗示自己痛下杀手,速战速决。
年轻番僧大步上台,率先来到中年阴官近前,双手合十,“南无阿弥陀佛,施主慈悲,贫僧有礼。”
中年阴官缓缓点头。
年轻番僧再度说道,“贫僧呼勒图,来自西域大宛国万象寺,修习的是大乘教法,师从…...”
不等年轻番僧说完,中年阴官便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我不在乎你是谁,开始吧。”
年轻番僧挨了呛,脸色有些难看,不无尴尬的冲中年阴官合十行礼,转而走到太极石台中央,相距九尺与大头对面站立。
待年轻番僧站定,仙宫里再度出现鼓声,与之前一样,鼓声响起之初节奏很是缓慢。
“南无阿弥陀佛,刀兵乃是凶器,素来为贫僧所不喜。”年轻番僧冲大头说道。
大头原本还以为自己能兵不血刃的拿下第一场,不曾想半路蹦出个西域番僧,心情不好,态度就坏,“你喜不喜欢关我屁事儿,你的意思是你不用兵器,也不让我用是吧?”
“南无阿弥陀佛。”年轻番僧再度唱佛。
“别阿弥陀佛了,是你自己非要上台的,刀剑无眼,你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