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熟铜大棍的彪型壮汉乃是匈奴人,长的人高马大,手中的熟铜大棍粗若童臂,似这种以力量见长的壮汉往往心智不高,内功欠佳,但此人不过四十上下却已是太玄修为,不但天赋异禀,修为精纯,根据其对战使用九节鞭妇人的一些细节也能看出此人的心智也很是够用。
场外众人对此人颇为忌惮,一时之间便无人上台,就在此时,一名年轻武人登台亮剑,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过来与长生等人打招呼的王仕仁。
王仕仁乃居山修为,身形也很是单薄,场外众人并不看好他,不过此人上台之后很快就占据了上风,不出三个回合就斩断了对方的熟铜大棍,到得这时众人才知道他手中青色长剑乃是神兵利器。
王仕仁的师父是太清宗的刘道一,由于王仕仁是白鹤观的俗家弟子,便不会使用太清法术,不过此人的剑法很是精妙,深得道家精髓,走的是循环往复,刚柔相济的两仪路数。
虽然力量和修为都不如对方,但王仕仁有神兵宝剑在手,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一件上好的兵器能够为己方提供莫大助力,那匈奴壮汉只勉强支撑了十几个回合便被王仕仁手中宝剑破开了护体灵气,伤及右胸。
匈奴壮汉虽然多有不甘,却也只能郁闷认输,平心而论他感觉自己输得很是冤枉,论实力王仕仁当真不是自己的对手,奈何对方有宝剑在手,占了兵器之利。
长生等人用的都是上古神兵,自然知道一件上好的兵器何等重要,而他们也从未否认这些上古神兵为己方提供了很大助力,兵器与运气一样,都属于实力的一部分,不能因为自己没有而别人有,就去指责别人胜之不武。
随后的几场比武王仕仁接连获胜,手中的神兵能占到五成原因,还有五成则来自此人使用的两仪剑法,虽是俗家弟子,此人却深谙太极阴阳之道,进退攻防之时当真做到了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可不要小看动静结合,能够真正拿捏好动静尺度的人千里无一,大部分人都是该动的时候拖泥带水,该静的时候蠢蠢欲动,很难静到极致,也很难动到极致,而且很多人对太极阴阳心存误解,认为所谓的太极阴阳就是中庸之道,实乃荒谬至极,要知道儒家的中庸之道是不急不缓,折中求稳,而道家的阴阳之道则是动静极致,冰火共存,全无折中一说。
“王爷……”
不等大头说完,长生便出言说道,“不出意外的话,此人应该能够拿到这枚灵符。”
“您所谓的意外是指啥?”大头问道。
“他的剑法很是精妙,兵器亦不是凡品,”长生说道,“如果有谁自忖剑法高玄,亦或是看不惯他借力于兵器,就可能下场与他为难。”
长生言罢,释玄明出言说道,“这个人的武功招式跟王爷有些相似。”
“也不是很像,”大头说道,“王爷擅长的是徒手对敌,不爱用兵器,而且王爷的武功是极力求快,连招抢攻,而他却是忽快忽慢,随机应变。”
己方众人说话之时,王仕仁再度打赢一场,此时距一个时辰只剩下不到一刻钟,王仕仁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不知道这个和尚会提出些啥稀奇古怪的问题。”大头很好奇灰衣僧人会提出什么问题。
“他虽有灵符在身,却是佛门弟子,所提问题定然与之前的那些阴官大不相同。”长生随口说道。
“这家伙先前过来跟您打招呼,为的就是答不上问题的时候向您求助,”大头笑道,“到时候您帮是不帮?”
“能帮肯定帮,不过我是道门中人,所思所想怕是与佛门弟子大有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