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吉微笑着响亮回答:“知道了!”
“我来啦,我来啦!”云麓狂奔而至,眼睛闪闪发亮,“我家司座命我前来助阵!”
殊华回眸,看到成谦站在云雾深处看向这边。
二人目光相碰,他温和地点点头,隐去身形。
“我们殊华人缘真不错!”月笼纱爬回来,得意洋洋,就像人缘好的是她一样。
苏大吉沧桑地道:“生灵沉默不语,但生灵眼睛雪亮。”
三天后,殊华等人赶到了东经道虢国边界外。
与惯常所见的怨浊之地不同,没有漫天厚重粘稠湿冷的浓雾,有的是蓝天碧水、绿树红花、炊烟袅袅、稻浪翻滚,田间地头农人相携归家、耕牛铃响、稚童追逐嬉戏。
但谁也不敢贸然入内,只因所谓边界,正是一道厚厚的透明屏障。
云麓率先出击:“是一个灵气隔绝阵法,特别绝妙,我看不透。”
“那就以力降服。”殊华毫不犹豫地往里走。
灵泽紧紧拽住她:“不能去,小殊不能进去!”
他特别着急,额头鼻尖全是冷汗。
“为什么?”殊华霸气地捧住他的脸,面对面,眼对眼,“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灵泽被她看得脸红,很诚实地道:“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但我脑子里有一条声音很着急地告诉我,一定不能让你进去!会出大事!”
殊华冷笑一声,以闪电般的速度冲了进去。
灵泽毫不犹豫地追着她去,并且在突破屏障的那一刻,整个人合身而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护得牢牢的。
月笼纱看得直叹气:“之前是得了大病吧,若是早些时候一直这样,何至于如此!”
云麓倒是很能理解:“有道是秉性难改,活了几万年,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惯了,放不开嘛。”
说话间,殊华已把灵泽推开,站得稳稳当当:“嗯,我确实感觉不到灵力的存在了。”
“哐”的一声响,苏大吉跌坐在地上,变成了一只鹿。
它茫然地看看四周,再警惕地后退,还低下头,伸着角,对着殊华等人作出防御的姿态。
“这傻鹿!”月笼纱嫌弃极了,可转眼,她也变成了一只灰孔雀,可怜兮兮地奓着毛,惊恐地看着殊华,话都不会说了。
“还好还好,好歹还知道自己是谁,不像苏大吉完全失去了记忆。”
云麓把月笼纱抓起来放在自己肩上托着,刚想炫耀自己要比他们都强,就也变成了一只浅粉色的狐狸。
他惊慌失措,伸出爪子紧紧拽住殊华的袖子:“怎么办!我这么珍稀美丽,会被围猎的!”
殊华无可奈何地将他抱起,准备塞入布包之中藏起。
灵泽猛地把狐狸抢了过去,凶悍地道:“不许装可怜碰小殊!不然剥了你的狐狸皮!”
云麓眯缝着狐狸眼,高傲地舔爪子:“那你背着我,保护我啊!”
它嚣张地爬到灵泽的肩上蹲着,月笼纱有样学样,也爬到了殊华肩上蹲着。
苏大吉仍在原地转圈,偶尔还啃几口树叶。
殊华无奈,只好弄根草绳将它牵上,示意灵泽:“走吧。”
半个时辰后,二人走进一处村庄,准备向村民借宿。
开门的是个老妇,看到殊华就惊喜地喊起来:“咦!是神女娘娘!”
殊华大为意外:“你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