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直接当面问我?”
“我第一次见到东来哥哥就喜欢上了,随着接触日渐越深,到无法自拔。”
“那种感觉你知道吗,没有他,我觉得人生都没有意义。”
“我知道他和周芸私交很好,互有情愫,可他们还未结成道侣,我正常追求不行吗?”
“我只是告诉周芸,东来哥哥与我在一起才能走得更远,才能更快筑基,甚至结丹,这有什么错?是她自己主动离开的!”
“我虽做过些心狠手辣的事情,可我不蠢,我若伤害周芸,将来被东来哥哥得知,他那么重感情,怎会原谅我,与我在一起?!”
“甚至在得知周芸魂牌碎掉,我都跟着心急了一阵,专门派人去找线索!”
“你若不相信,我可以放开识海给你搜魂!”
说完,双眼通红的施灵真看向袁紫衣。
钟延听得一阵头大,完全出乎预料。
施灵真又道:“兄长,求你了,条件你尽管开,我会想办法达成,我不能没有东来哥哥,饶我这一次,以后我一定对东来哥哥百倍好!”
钟延看着她,心中一叹,这女人也算用情至深了。
沉吟良久,他报出一个地址,“李泗在那,手上可能还有符箓,你自己去处理,搜魂的时候控制好,万一弄死了,符箓又在别人手里……”
说着,钟延翻手取出一叠符箓,当着她的面抽出两张,剩下的都毁掉。
“好自为之,希望你,和你施家,真的能帮到东来,这两张符箓留在我这,我也不希望它们再出现。”
施灵真泪珠滑落,跪正姿势拜下,哽咽道:“谢谢,谢谢兄长……”
“赶紧去吧,免得夜长梦多。”
施灵真起身,欠身施了一礼,又朝袁紫衣点了下头,转身快步离去。
袁紫衣走上前来,虽未听到具体内容,却将施灵真的所有表情反应尽收眼底,感慨道:
“我在宗门与她接触过两次,很高傲,很跋扈,没想到爱上一个人让她发生如此大变化。”
钟延笑道:“你的变化也挺大。”
袁紫衣看了丈夫一眼,嘴角翘出一丝弧度。
钟延思索片刻,传讯给霍东来。
“大哥,怎么了?”
“想你的事,没心情玩姑娘。”
“大哥不用为我担心,我能处理好。”
“我在想,万一孩子是你的呢?”
“……”
“如果芸妹已经陨落,又与施灵真无关。”
“……大哥,是不是已经确定了?”
“红杏出墙,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但凡事都有两面,对错有的时候真的很难扯清,你要和离,我来出面,不必顾忌施良修,将来,孩子也可跟你,好好想清楚。”
说完,钟延便结束传讯。
袁紫衣问:“他会如何决定?”
“换我早把人杀了。”
钟延叹了声,道:“这事症结在于芸妹,让东来没能正视真实内心。”
“当初若没有喜欢,怎会甘心娶施灵真?”
“相处这么多年,又怎会处不出感情?”
“查了这么久一点结果都没有,是查不到吗?”
“稍微狠心一点,从施灵真身上下手,真相就出来了,不过是不想伤害对方罢了。”
“亲身撞见出轨的事,还能忍着,一直拖到现在,还准备继续当鸵鸟拖下去,又暗自痛苦煎熬。”
“说到底就是对芸妹的死耿耿于怀,觉得没能同行历练,心有愧疚。”
“心底良善,优柔寡断是他最大的弱点。”
钟延摇摇头,又道:“看吧,现在孩子又是他的,以他的性子,只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袁紫衣微微颔首,“所以,其实你早知道他的决定,便顺水推舟,让施灵真带着负罪感,又顾忌你手上的符箓,在将来多利用施家帮衬他。”
钟延不置可否,迈步朝外:“回客栈。”
在街上走出数百米,袁紫衣突然问:“出轨,是红杏出墙的意思?”
钟延扭头看着她,哑然点头。
袁紫衣一脸认真的样子低语:“出离正常轨迹,倒也贴切。”
她发现夫君有许多新奇的词句,颇有意思。
钟延:“……”
这般模样,头一次从她身上看到了可爱因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