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脾气很暴躁,不喜欢女孩,有吃的,只留给自己和幺弟,动不动就打我和两个姐姐,也打阿娘,喝了酒打得更狠……”
“大姐被人凌辱杀死,阿爹不敢讨要说法,反而将二姐送上门去,只要换一袋糙米,那狗官说二姐的咳嗽是瘟病,把阿爹活活打死了……”
“活不下去了,阿娘把我和二姐卖了,两个人,二十文钱,那时我九岁……”
“每天从辰时开始干活,一直到夜里子时,还要挨打挨骂,一天只给一个硬邦邦的馒头……”
“打仗了,刘员外一家跑了,我和二姐回去找阿娘,只见到阿娘和幺弟的尸体,整个村子的人都死了……”
“我不知道怎么逃出来的,迷迷糊糊只记得二姐背着我走了很久很久……”
“我和二姐躲在山洞里,靠石壁上的蘑菇活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有一天进来一个流民,将二姐扑倒,我们几天没吃东西了,二姐反抗不了,头眼昏花的我不知哪来的力气,抓了块石头,朝他后脑使劲砸使劲砸……”
“后来,我们跟随大批流民,一直往东走,走着走着,一觉醒来,二姐不见了……”
“到钟府之前,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人。”
“到钟府之后,除了温饱,我知道了什么是尊重,原来下人也可以有,明白了书上写的‘人格’是什么东西。”
钟延听得默然无语,抬手摩挲早已泪流满面的脸颊,将其搂进怀里。
江环蹭了蹭,吸了下鼻子,展颜笑道:“夫君,您可能不记得了,到梧桐巷的第二天,您和夫人都没吃饭,我也不敢吃。
可是干了一天的活,晚上实在饿不住,便偷偷到厨房拿吃的,还忍不住诱惑,拿了一整只烧鸡。
当我吃得正美的时候,您突然出现在门口,我一着急将灶上的盘子碰翻打碎了,我想我死定了。
可您一句呵斥都没有,还对我笑,让我慢慢吃,不必偷偷摸摸。”
钟延想了想,确实有这么会事。
“夫人教我读书习武,您还亲自指点过我,给我锦衣玉食,这些我都记得……”
“我不感谢老天,不感谢谁,只感谢您和夫人。”
说着,江环坐直身子,对视定定道:“您说您是坏人,可在环儿眼里便是好人,环儿不管其他,只尊自己意愿,为了您和夫人,环儿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钟延刮了下琼鼻,笑道:“那便一直跟着我,为夫好好待你,一起寻仙问道踏足长生。”
“嗯!”
江环含笑点头,目光炙热,环住脖颈凑了上去。
动情了,得上课发泄一番。
这一回江环显得有些疯狂。
嘹亮的歌喉荡漾在整个土洞洞府。
原本身具宝体的她每回都要攀上三次巅峰,这回更是喷了四次。
久久才歇。
美人在怀,轻声呢喃。
“夫君,其实环儿早就偷偷喜欢上您了……”
“跟您在一起好快活,好幸福,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好不好?”
钟延大手摩挲,老怀甚慰,“好!”
不多时,江环扬起俏脸,嘴角翘起迷人弧度:“哥哥,环儿妹妹还想学习!”
钟延嘴角一扯,必须给够,倾囊相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