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延看着她，冷笑道：“少跟我玩心眼，吕睿棋不是你的人？即便不是，侍女没将那天早上的事告诉你？你会不关注？”

吕素讥笑道：“你自己招惹他关我什么事，他私下的行为我管不着。”

“这样啊……”

钟延点点头，喝了口茶起身，说了句“那打扰了，明天见”，便往外走。

吕素一怔，就这么走了？

见人到门口，她叫住道：“我会警告他。”

钟延摆摆手，头也不回，径直离开，心下确定，监视并非她授意。

吕素目光闪烁一阵，召来侍女：“把吕睿棋叫来。”

“是，小姐！”

一炷香后。

吕睿棋赶来，躬身道：“素小姐，您找我？”

吕素看去问：“你监视钟延？”

对方默不作声，她又问：“那日清晨你们在门口说什么了？”

吕睿棋抿了抿唇道：“那晚您和他……”

吕素面色如常，哼声道：“你觉得可能吗？”

吕睿棋：“他出言不逊，侮辱您！”

吕素：“他那是故意气你，是你在船上先给他脸色对他不敬。”

“他从一个外门弟子变成散修，再走到现在，经历过多少蹉跎岁月？”

“如今有了七峰作靠山，岂能再轻易忍受别人羞辱而毫无反应？”

“你何故自贱身份去惹他，如此气量心性，将来如何成大事？”

吕睿棋看去，正色道：“小姐教训的是，睿棋知错。”

吕素面色缓和，柔声笑道：“坐下喝茶。”

“谢谢小姐！”

吕睿棋坐上前道：“我将人撤下来。”

吕素颔首，转而却道：“你回去准备，去趟芒砀山，找机会出手将钟延带回来，人带不回来，储物袋也行，袁芷晴别杀。”

她料定钟延不会将符箓留作后手，另放它处。

吕睿棋一愣：“小姐这是……”

吕素解释道：“我怀疑袁芷晴在竹园感悟成功了。”

她是随便扯了个理由，却是歪打正着。

吕睿棋诧异，不解道：“她不是伤到神魂了么，而且若是得了宝术，岂会一直留在城里，不回七峰？”

吕素道：“悟道石总共出现五次异象，其他四人皆成功，唯独她失败，岂不可疑？留在城里可能是故意打消外人猜测，另外，钟延为了讨好我，说漏了嘴，言有了不得秘术，想要与我…即便不是，试试袁芷晴的深浅也行。”

吕睿棋目光闪了闪道：“好，我一定将他给您带回来！”

吕素：“在竹园时，袁芷晴筑基二层，神魂受伤耽误修行，现在应该是三层，最多四层，但不能排除她战力强大，前日吕格从芒砀山回来了，你叫上他一起，保险一些，别留下破绽。”

“……”

聊了一阵，吕睿棋起身告辞。

吕素露出迷人笑容：“睿棋，明日来接我，一起去望七府。”

吕睿棋心中一荡：“好！”

等人离去。

吕素暗自沉吟：“他当时用的应该是某种封印秘术禁锢我，元气并不比我厚实，多半与我同境，在筑基二层，是突然提升起来的？还是一直隐藏？”

不多时。

侍女领着一个黑色劲装女子进来。

“小姐，火云宗那边回信了，没有任何关于钟延的资料，他的档案不知被谁销毁了。”

吕素挑眉：“销毁了？”

黑色女子点头：“不过周家提供的信息应该都是真的，钟延下山到青阳时确为炼气三层，这些年在青阳的经历都有迹可循。”

吕素摆摆手，心中冷哼：“哼！不管你有什么秘密，威胁我，活下来才有资格与本小姐合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