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时间之内,想要恢复容貌,还得施针,颇为不便。”
“另外,面对修士好像没什么效果,修士能以神识辨别气息,不看长相。”
这点钟延却是不用担心,自己的神识足够强大,在燕国,除了袁紫衣,强过他的屈指可数。
“很好,第二种,要多丑就多丑。”
“好,夫君,会比较疼,妾身得罪了。”
贺锦言立马去找来银针和所需材料。
足足一个时辰后。
唐小树开始从插满银针的夫君头部将银针一一取下。
贺锦言:“……”
果然是奇丑无比,让人见了不想看第二眼。
她递上一枚镜子,笑道:“夫君,您自己瞧瞧,仅凭肉眼肯定识别不出来。”
钟延对着铜镜,心中感慨,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出自凡人的手段确实玄妙。
不过缺点也明显,光施针过程中的痛苦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
沉吟片刻,钟延道:“再加一道胎印,青的,紫的,看起来更加狰狞一些,能做到吗?”
唐小树眨眼想了想,试着道:“那…用点毒?不会伤害身体,事后可以驱除的。”
“行。”
又小半个时辰,钟延一脸满意。
“小树,你回去整理战堂和影卫的详细资料给我,一个月后我要用,这段时间便待在府里别走动了。”
“是,夫君。”
唐小树眼中闪过一丝黯淡,这是不信任自己。
她欲言又止,钟延揉揉其脸颊,笑道:“过阵子我去找你。”
“是,夫君,妾身告退。”
晚间。
钟延、袁紫衣、未岑以新身份与府中众多家眷见面聚了个餐。
做戏就有做足。
也果然不出所料,夏凌云等人各自递给请柬,邀请聚会。
钟延婉拒。
三天后,他和袁紫衣主动在‘景泰酒楼’回请众人,寡言少语的未岑没再露面。
接下来,两人与城中各方势力年轻一辈频繁接触,游湖、斗兽、狩猎、听曲……
期间,袁紫衣言语间说起师兄是修炼狂人。
钟延也表示筑基在即,放松一下心情准备破关,同时营造一个‘好酒’人设。
直到这一日夜里。
钟延单独约了许家一位炼气五层美丽女修逛街,在‘和连街’附近与人发生口角,动起手来。
元气波动立马引来坊市诸多修士,一传十,十传百。
不在坊市之内,坊市值守没掺和制止。
而如今的巡逻军士形同虚设,想管也管不了修士的争斗。
嘭嘭嘭~
两个身影在高腾挪,元力攻击漫天飞舞,损坏许多房屋建筑。
夏凌云等人赶来,目光闪烁,询问过后,有些无语。
仅仅是因为两句话。
“看我们作甚?”
“看了又如何?”
许浩然细问与钟延同行的族妹许清涵,后者道:“韩前辈见我们当街举止暧昧,目光带着些鄙夷,言道友出声责问,我还未来得及提醒,言道友便先动手了。”
夏凌云撇嘴,嘴角勾起一丝嘲讽,心知肯定是‘言忠’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动脚揩油。
丁海传音:“这人心性不行,长久闭关潜修,不见世面,这阵子逢人便友,有些飘飘然了,也不想想,若没钟曦,他哪有这待遇。”
彭万里:“韩九平,与钟延关系还不错,这明显是不知言忠身份,没随便伤人,不然就是一巴掌的事。”
韩九平已然筑基,对付炼气比按死蚂蚁还简单。
众人都是看戏的心态,没人出言提醒。
韩九平一直防守,钟延越战越勇。
不多时。
韩九平冷哼一声,“藏头露尾的鼠辈,倒要看看你是何方宵小!”
他气息猛然一涨,体内元气冲出。
钟延倒飞背摔墙壁滑落,嘴角溢血,脸上的面皮也随之震散。
他本要再攻击,却听得周围许多女子的尖叫以及一阵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一幅立马意识到了什么的样子,钟延抬手摸了摸狰狞丑陋的脸颊,脸色大变,呆立当场,随即心态崩溃,捂着脸大叫着飞掠离去。
众人:“……”
彭万里:“靠!吓本公子一跳!”
夏凌云嘴角一扯:“难怪要戴面皮,这,与钟曦,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几个相交接触过的女修都不由身子颤了颤,变了脸色,太丑太渗人了。
许清涵更加,体表浮现鸡皮疙瘩,有心理阴影了,自己竟然被如此丑陋男子搂过腰肢、摸过手……竟还曾觉得他好看,生出好感——天呐,我不干净了!
高空韩九平一脸错愕,落地后,与相熟的修士拱手招呼,打听得知对手身份后,不以为意。
而钟延,回府之后,便趁着夜色阴影,以灵兽袋装着袁紫衣、江环、姚蕙兰、未岑、李靖秋出了城。
于数十里外,驾驭飞舟‘凯旋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