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刀,允宁,一起攻地上的!单箭发射,三息一次!”
“喻青瑶你别乱扔,用爆裂符破开他们的防御!”
说完,钟延心中默念口诀,双手背在身后快速掐诀,看向李贺年的方向。
“这位道友,你觉得你有多大把握脱身?”
“哼,一个炼气五层,大言不惭!李贺年强弩之末,杀了他,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领头男子一手控制飞剑攻击,一手捏着符箓,目光却不时瞥向地面,因为之前看到钟延手中的阵旗了,时刻提防。
钟延笑道:“你一直催动飞行法器在空中消耗很大吧,放你走,他们两个留下,抢劫就应该有抢劫的觉悟,见势不妙果断退走!”
听得此话,男子目光微闪,似有意动。
之前那话不过是逞口舌之利,壮胆生势。
眼下形势确实对他们不妙。
李贺年被追杀了那么多天都没能成功,还不知道有多少底牌。
如今来了四个帮手,两个修士境界占上风,还有两个武者远程辅助,又都是生力军,元气充盈,体力充沛。
二阶符箓对炼气中期修士伤害本身就大,如果符箓足够,那炼气六层的女子无需多动手,直接扔符箓都能将两个同伴给轰杀……
地上两人面色大变,女子叫到:“别听他胡扯!我们挡得住,先杀了李贺年,不足为惧!”
钟延笑道:“兄长,让他走。”
“下次遇见再走过一场!”李贺年哼了一声,连防御都不做,对领头男子弃之不顾,捉剑冲向一男一女。
领头男子一愣,竟真让我走?
却在此时,高空突兀出现一个巨大掌印,元气涌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盖而下,威势骇人。
“兄长!”
钟延叫了一声,急忙往口中丢了把丹药,盘膝坐下。
李贺年几乎同一时间扭身返攻。
领头男子被‘虚空大碑手’拍了个结实,全身骨头散架,满头鲜血砸落在地已经气息奄奄,无丝毫反抗之力,给一剑削了头颅。
李贺年眼露异色,瞥了钟延一眼,转身攻向剩下的两人。
自是毫无悬念。
七层,哪怕是重伤,也可轻易破开中期五层的防御。
一男一女身中数箭,被飞剑符和爆裂符炸得血肉模糊,死不瞑目。
“夫君!”
燕三刀俏脸带着兴奋的笑意,飞奔而来,知道丈夫的秘术颇好体力,不是受伤,“您还好吧?”
钟延吐了口气,笑道:“当然。”
这次施展‘虚空大碑手’,他刻意控制了元气量,只抽走了八成左右,还能行动自如。
估计,等突破到炼气后期,应该就能完全催动,而不至于施法后再无战力。
“妾身见过夫君。”周允宁走上前,朝李贺年欠身施礼。
李贺年收回查看尸体的目光,拨开垂下的发丝看去,愣了下问:“你叫什么名字来着,老八还是老九?”
“妾身周允宁,是夫君九房。”
李贺年颔首,朝远处的喻青瑶点了下头,然后走到钟延面前,一屁股坐在地上,笑问:“如何?”
钟延在他脸上看了看,一张脸庞全是渗人的带血丝乌青色块状,笑起来显得有些狰狞,不知是中了什么毒。
身上腹部包扎着伤口,衣袍也都布满血迹,干涸的,新鲜的,有别人的,有自己的。
还失了条手臂。
单从外表看,颇为凄惨。
“倒要问你怎样?”钟延取出两瓶丹药递给他。
“用不上了。”李贺年摇头,嘴角显露些苦涩,感慨道:“这一趟芒砀山之行,真是百转千回,精彩至极……”
大致说了遍经历。
手臂是掉落悬崖后被妖蟒咬断的。
中毒则比较复杂,有蟒蛇之毒,之后又被一只不知名的紫色蜈蚣咬了,还沾染了诸多毒障沼气,服下众多解毒丹都没能驱散奏效。
至于三名追杀的修士,是来自望匜城刘家的三个客卿,返回途中遭遇到,被追了半个多月。
“贤弟你呢?三年不见,突破到炼气五层,还学了门如此厉害的法术!”
钟延挑了些大事说,比如截杀扈从法师、薛府覆灭等等。
一旁的喻青瑶听得眼皮连跳,已是虱子多了不怕痒,知道钟延那么多秘密,更是难以脱离魔掌了。
午时。
休息足够。
五人下山。
燕三刀低声问:“夫君,那阵法怎地没开启?”
钟延嘴角一抽:“没完全构建好。”
他估计是材料问题,本身布阵就是粗制滥造,反复使用的材料达不到效果也正常。
李贺年笑道:“即便没有阵法,没有那法术,你家老爷也有实力应对。”
这是事实,钟延还有底牌没出,多费一番手脚以受伤为代价,解决一个炼气七层和两个炼气五层问题不大。
可既然有那么多帮手在场,他正好趁机试试‘大碑手’的真实威力。
喻青瑶偷摸瞄一眼,心中很是敬畏,炼气五层,一个法术直接将炼气后期拍了个大残,太恐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