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彩衣女子瞬息即至,眼看双方离得近了,她袅袅娜娜地便向着宋辞晚屈膝行礼。
宋辞晚正欲答话,天地秤却在这时浮现,接连收到了好几团气。
【人欲,练气初期修士之惊诧、茫然、担忧,一斤二两,可抵卖。】
【人欲,练气中期修士之惊诧、疑惑、担忧,二斤一两,可抵卖。】
【人欲,练气初期修士之惊诧、稀奇、担忧,一斤九两,可抵卖。】
……
一连串的人欲,显然是来自于二十里外的巡城司那批人。
为首修士手持令牌,此刻真是惊呆了。
他身后的同伴们围拢上来,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天骄,宋仙子?这是……这一位莫非便是那位新晋的第十天骄,宋昭?”
“定是宋昭,寻常天骄,咱们这位王府长史又怎么可能亲自来迎?”
“原来宋昭是女子,头儿,这下可该怎么办才好?刚才咱们可是拦了她!”
“天骄榜第十名,怕不是动动手指头就可以摁死咱们吧?”
“她敢!她就是再厉害,咱们却是朝廷的人,拦她也都是奉命行事。也不是单为了拦她一个,凡是出现在广陵城二十里范围内的,一切飞行人士,本来就都要接受调查……”
“那你调查一个天骄试试?”
……
议论纷纷的几人顿时便都哑然失声。
而悬停在远处空中的宋辞晚,短短时间内,却是接连收到了九个情绪气团!
这收获来得又猛又烈,简直令人哭笑不得。
有这些情绪气团打底,远处悬停的宋辞晚脸上表情都缓和了几分,有种漫不经心的随意与轻松。
飞行至她面前的彩衣女子细细观察她表情,见她并不言语,似乎是在漫不经心地走神,一时间便暗暗在心中为这短暂的接触做下评价:
宋昭,这位第十天骄显然很有几分天骄常有的傲气,虽则这傲气并不明显,其表面看来甚至还有些平和,但此人其实并不好接触。
彩衣女子顿时在心中提起一口气,忙又自我介绍说:“下官云重,忝为允王府长史,前些日子自世子接亲回来,便常常提起宋仙子,言谈间只说当日忙于迎亲,未能与宋仙子相交,实在遗憾。
咱们世子妃对宋仙子也很是挂念,常常说若有机会,定要与宋仙子再聚呢!”
原来这位名叫云重,是允王府长史。
宋辞晚却是记得,当日跟随允王世子迎亲的也有一位长史,但那一位却并非眼前这一位。
是短短时日内允王府便换了长史,还是说允王府本来就不止一位长史?
猜想应该是后者。
宋辞晚直到云重又提了一遍世子妃,这才回应道:“世子妃与世子新婚,我却是不好叨扰。”
蹑空族的三公主,如今到了人间被称作世子妃,还别说,宋辞晚这一句世子妃说的,只觉得竟有三分别扭。
只能说世事真奇妙,原来允王府便在广陵城。
当日婚宴一别,宋辞晚本以为自己短时间内不可能与蹑空族姐妹再相见了,却不料大白鹅一通飞行,竟又飞到了三公主所在的城池。
云重明艳的五官上带着满满的笑容说:“宋仙子是贵客,不论谁见了都只有欢喜,又怎么能说叨扰?我们世子妃也早有吩咐,若是王府中有谁见到了宋仙子,务必要请宋仙子进府作客。
否则谁若见而不迎,必然便要遭受惩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