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板和老管家,以及一众婢子家丁,在钟宅中留下了太多的回忆,听到要搬离,众人皆是十分不舍。
本以为,事已至此,为了钟夫人的病情,只能忍痛离开京城,另谋出路。
谁知,萧平一句且慢,打断了众人。
身着深蓝道袍的道士,本以为已经妥了,只等着取走钟老爷承诺的报酬,就算此间事了。
听到萧平打断的话,身形一滞,缓缓回过头,诧异地看着这个,一直默默旁观的年轻男子。
本以为是钟宅外客,没想到会在此时打断钟老爷的决定。
其余众人,除了一开始引萧平进府的家丁,均不知道这是何人,都一脸疑惑地看向钟老爷。
“唉,萧老板,如你所见,事已至此,内子为怨童所扰,不得不出此下策。”
“萧老板愿意前来帮忙,有心了,钟府上下都承你的情,只是此事,莫要再劝我了!”
说着话,本就紧凑的眉毛皱成了一团,语气中带着疲累与萧索。
仿佛做出这个决定,耗尽了一个中年男人,所有的心力。
“谁说此事是怨童所为?”
等钟老板说完,萧平伫立在水井旁,仍然用温和的语气,慢条斯理地说道。
闻言,原本心力憔悴的钟老板,大吃一惊,猛地抬起头,看着萧平道:
“萧老弟,这是何意?”
也难怪他情绪波动如此大,只因为恰好此时想起一件事。
临走时,好友余老板,曾嘱咐他,此行回钟府,遇事不决,多听萧平的意见,不要因为年龄看轻了他。
所以,此时听到萧平不急不缓的话语,仿佛给了他绝处逢生的力量。
此事,竟然还有转机?
“我的意思是,钟夫人的病症,不是所谓的怨灵造成的,而是人为。”
目睹钟老板心情如坐过山车般上下起落,萧平面色不变,笃定地说道。
不等一旁李大师发问,萧平紧接着问道:
“府中,最近能靠近这口水井的人,今日都在此处吗?”
虽然不知道问这个做什么,但是出于对余老板和萧平的信任,钟老板先思索片刻,环顾四周,然后老老实实回答道:
“从内子发怪症,到今日,能到内院的人,都在此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