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俭急忙向着东北方向深施一礼,恭声说道:“七叔公,侄孙无能,让您老操心了。”
众人立刻知晓,发声者乃是张氏归元境强者之一的张辅,地榜排名二十五,性格极为暴躁。
刚刚他所说的长孙步云,便是长孙望祖父,同样是归元境强者,地榜排名二十二,略逊于万雪春。
三人排名相近,实力也上下仿佛,张辅如此放言,倒也没有什么不妥。
长孙望忙向东北行了一礼,说道:“小子无礼,惊扰到七叔公,稍后小子亲自去向七叔公请安。”
路峻也抱了抱拳,说道:“晚辈冒昧,请前辈恕罪。”
一声冷哼,张辅接着说道:“长孙望,路峻,你们若是来张府作客,张府自然欢迎,若是彼此寻仇,那就滚出去打!再敢胡闹,老夫便让你们长辈过来领人!”
言下之意,两个人再敢继续起冲突,便要被扣押下来。
而路峻和长孙望却不敢有任何意见,只能老老实实应喏。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位江湖人称莽剑客的张辅,绝对能做得出来。
大小也鱼龙榜高手,被人强行扣押,要家长前来领人,传将出去必成笑谈,这个脸谁也丢不起。
又是一声冷哼,张辅声音消逝不见。
长孙望看向路峻,沉声说道:“路峻,明日午时,云台山顶,可敢一战?”
“好,明日午时,不见不散!”
路峻朗声应下,向张俭抱了抱拳,说道:“张公子,在下有事在身,先告辞了。”
“张兄,我们与路兄同行,今日也先告辞了。”颜青山说道。
“张二哥,我和二弟久别重逢,先陪他去了。”崔晔跟着说道。
其他人和路峻没有什么交情,没有任何表示,张俭叹了口气,说道:“在下送几位出去。”
他亲自送路峻几人出府,在府门前愧疚地说道:“路少侠,今日之事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张公子言重了,你我相交不深,不信任在所难免,无所谓得罪与否。日后若有机会,再与张公子把酒言欢。”路峻说道。
四人离去,寻了间客栈住下,路峻让店小二送来酒菜。
“二弟,明日还有比斗,莫要喝了。”崔晔劝道。
“崔兄所言极是,以茶代酒吧。”颜青山附和道。
“听人劝吃饱饭,我便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路峻端起茶杯,“多谢与我同进同退,路峻铭记于心,先饮为敬。”
四人以茶代酒边喝边聊,聊得十分投机,若非明日路峻要与长孙望约战,恐怕要彻夜长谈。
次日清晨,四人早早起床,骑马直奔云台山。
云台山在江汉郡东南五十里,山高千余丈,山顶平整仿佛被人一剑削平,正是比武的最佳地点。
四人将马匹寄存在山下农家,有说有笑向山上走去。
时近年关,游人稀少,走至半山腰,便见不到外人的踪影。
又往上走了百余丈,突然看到路旁岩石上,坐着一个黑衣男子。
见他们上来,那男子缓缓起身,微笑问道:“来者可是万仞派路峻?”
“不错,你是何人?”路峻警惕地看着他。
“在下夜孤岳,特请路少侠前往邪魔岭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