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人军官冷笑道:“十分钟?我们每次都是十五分钟的炮火支援,已经轰炸了六次,可是结果还是这样。你要区区十分钟有什么用?”
姜新圩没有理他,而是从一个军官那里夺过望远镜,认真盯着山顶看着,不时点一下头,嘴里嘀咕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这些人狡猾啊。
过了一会,他认真地对巴卡中校说道:“我这次肯定能行。……,你放心,我只带一个排的士兵冲锋,我会让周建亮、马连涛等同志留在下面等我。如果这次进攻依然失败,损失最大也就是我们三十多个人。”
巴卡中校看着姜新圩年轻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这可是很难活下来的事。你确定你想好了?”
姜新圩不知道对方是关心还是不相信,就微笑着说道:“想好了。至少可以让兄弟们的士气提高一下。我们一个排的人都敢冲,人多更敢冲了,不是吗?”
巴卡中校看到其他军官低头不语,显然他们心里希望姜新圩试一下。倒不是他们想看姜新圩的洋相,只是想姜新圩的冲锋让疲倦的他们先休整一下,同时也想看看这个小孩子是不是真的有奇招。
巴卡中校叹了一口气,看了满身血污的少校一眼,然后对姜新圩说道:“好吧,我同意。现在我命令所有人暂时由你指挥,火炮也由你下令。”
那个负责与火炮通信的军官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叹了一口气,看了一下手表,然后向旁边的电台走去。
姜新圩大声对那个通信军官说道:“你告诉我炮兵的呼叫番号就行,我要与他们直接联系。另外,请你下令所有进攻的士兵立即退到后面安全位置待命,没有我的命令不要急于冲锋。”
说完,姜新圩走了。
留下的人面面相觑:就这样?他让我们所有人都看戏?这小子也太狂妄了吧?
黑人少校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大声对巴卡中校问道:“巴卡中校,难道你就让他一个孩子这么玩?现在可是快七点了,只要两个小时就到了你向酋长保证的时限。万一他进攻失败,我们不但浪费了时间,还浪费了支援的炮火!中校——”
巴卡中校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再说,然后说道:“让他试试,也许真有奇迹发生。”说着,他命令通信军官道,“按他说的执行吧。你把我将所有进攻部队的指挥权移交给他的事向酋长说明一下。如果这次进攻依然失败,请你代替我向酋长请罪,我会自己用手枪解决我自己。”
几个军官一愣,但随即明白巴卡中校为什么这么做:他已经被逼得没办法了。但凡有点点办法,他肯定不会交出指挥权的。
中校没有了退路,其实其他军官也同样没有了退让,除非他们都愿意辞职或者被酋长处决。他们现在只能把命运和前途压在姜新圩的这次进攻上,不管怎么说,这样总有一丝机会不是?渺茫的机会也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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