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直线距离玉宇琼楼四千米的南城玄武大街,二十多辆摩托车呼啸而过,将沿街的垃圾箱通通踢翻,路灯、广告灯箱全部砸碎,深宵寂静的街道上响起刺耳难听的声音。
紧接着又是十辆摩托车以较慢的速度驶过,正中间那辆车的后面系着长长的绳子,绳子另一端有个不chéng rén样的男,拖到地上,一道血痕从街头到街尾,没有断续。那人全身只剩零落布条,手上、腿上和水泥地相擦,不断磨出碎肉,犹如凌迟的剧痛早将他痛昏。
驶到玄武大街尽头,叶小白停下车子,一刀削断绳索,将那人丢进花圃中,说:“给尊敬的刀疤财留条xìng命,去跟龙二好好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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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学兵掏出钥匙打开门口,脱下皮鞋,蹑手蹑脚摸黑走进客厅,正要回房,隔壁房传出一句话:“老师,去哪鬼混回来了?”把他吓得魂不附体。
没想到身手这么灵敏,没发出一点声音,还是被发现了。老廖抹抹额头冷汗,打了个呵欠:“哎……睡了一觉,刚想起床小便呢。蓝落,你还没睡吗,这可不行,明天还要上课呢。”
隔壁房门哐的打开,shè出明亮的光线,照得手提皮鞋、鬼鬼祟祟的老廖纤毫毕现。慕容蓝落赤着双脚,身穿睡衣,头发凌乱,满面怒容,抱着双手站在门口,说:“老师,你又不是三岁小孩了,怎么还撒谎,明明就是去外面喝酒,还偏要编出这么多理由,我受不了你了。”
老廖挠挠头借此掩饰自己的尴尬,笑道:“哈哈,被发现了。我,呃,陪学校领导喝酒,你也知道的呀,校长那傻瓜总要拍拍马屁的,班级纪律不好,他屡次威胁要扣我薪水呢。我这么拼命,还不是想努力挣钱会员老刘养我的乖乖小蓝落吗?我悄悄回家,怕你睡着,不敢惊动你呀。”
不管廖学兵去泡妞还是喝酒,这么甜这么温馨的话早让慕容蓝落心软下来,只剩半点狐疑:“这是真的吗,你可不许骗人。”
老廖丢下鞋子,一把抱住小蓝落,笑嘻嘻地说:“为了我的蓝落,一定努力工作!”
慕容蓝落手足俱软,反手搂住他的腰,霞飞双颊,说话声音越来越小:“那你以后水准嫌我做的饭菜不好吃。”
廖学兵手掌下滑,在她的小屁股蛋揉了几下:“快去睡吧,时间不早了。”
第二天早上,睁着惺忪睡眼走出奥水小巷,巷口泊了一辆黑sè加长型凯迪拉克轿车。“夏惟吗?摆谱摆到老子面前,这简直是自寻死路。”
车辆门口拉开,一个肥蠢如猪的身形走下车子,向着廖学兵张开双臂:“亲爱的,我想死你了。”
老廖厌恶地将莫老五推开,没好气道:“死远点,一大清早见头活猪在面前张牙舞爪,真是晦气。”
莫老五打了个趔趄,重新站好,笑道:“给点面子嘛,来,上车,我带你去看样东西。”
“去修罗场踩点?其实不用那么紧张,你这么坚持?好吧,第三节才是语文课,我跟你去走一遭,今天有比赛吗?”
莫老五将老廖让进车后座:“四天前修罗场已经封场检查维护了,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
凯迪拉克驶出朱雀街,转眼来到滨海路,眼前一一掠过钟佰的别墅、李玉中的中式庭院,将近到了尽头,这里已经能闻到海风的腥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