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明骏只看了一眼便不愿再看,转身走进大厅,猛然把电话摔在地上,用力极巨,电话登时四分五裂,再无修复的可能。一定是廖学兵干的!一定是他!
自从前两天登上族长宝座,他已经极大加强了家里的jǐng卫力量,没想到仍然让人搞成这样!换句话说,如果廖学兵对睡梦中的自己下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想真是太可怕了!
廖学兵,我要把你像那几条狗一样吊死。
贝明骏喝了一口女仆递上的白开水,略微平复心情,重重坐在沙发上,吩咐手下道:“陈队长,马上让人把那些脏东西清理干净,全部烧掉,把那几棵樱桃树也砍了。现在,抽调几个人去开车,我不想住在这里了。”
妈的,这里怎么还能住人?玉子湖畔还有一栋别墅,先去那里吧。
小心翼翼搂着娇妻,温存地安慰几句,上了劳斯莱斯,坐在前座的秘书递给他电话:“贝总,贝勇骁先生找您有事。”
“嗯?三更半夜的,难道他家也被吊死狗了?”贝明骏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紧张,电话没拿好,掉进车厢里。他低头去拣,座椅下,一张死板僵硬的女人脸冷冷地瞪着他。
“啊……”惨叫声穿出隔音效果极好的车厢,惊起几只夜鸦。
贝明骏几乎骇破胆囊,连娇妻都顾不上招呼,连滚带爬跌下车子,一屁股坐倒在地,甚至没觉得痛。语无伦次地说:“鬼!鬼!死人,死人!”
陈队长带着人闻声赶到,忍着厌恶之心扶下太太,在座椅下查找,搬出一具冰凉的女xìng裸尸。大概死了三天,已经起了尸斑。尸体面容平静,没有任何伤口,不知怎么弄进去的。
贝明骏想起自己就坐在一具尸体上。不由得惊恐万状,捂着肚子吐出几口黄胆苦水,叫道:“快,还愣着干嘛?快弄走!”詹月裳彷徨无措,哭了起来:“阿骏。我们家里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在作樂啊?”
陈队长刚叫人搬下尸体,远处jǐng笛声响起,十多辆jǐng车驶了过去,停在庭院外面,跳下几十名荷枪实弹的jǐng察。还有个督察拿着电子喇叭大声喊话:“贝明骏先生,有人报jǐng,请您立即开门让我们检查!”
jǐng察不等他有所反应,已经互相帮助,翻过围墙,团团包围住他和那具尸体。
贝明骏郁闷得几乎发狂:到底是谁报的jǐng?除了廖学兵地连环招还能有谁?
丧气地挥挥手:“开门让他们进来。”
督察趾高气扬地进来。微笑地递出一张搜查令,说道:“市中心医院丢失了一具尸体,有人控告是被你偷走了,现在果然人赃俱获,我们会依法起诉你的盗尸罪。”
贝明骏恢复镇静。冷笑道:“jǐng官,你是哪个分局的督察。不想在中海混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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