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
李保国气坏了。
“你个狗日地。”
他提着刀,大踏步地逼向川岛肆:“都不够老子一招片你,还敢骂我们地国家领导人?”
川岛肆冷哼。
他正要借此机会,再羞辱大夏人几句。
但突然之间,背后一阵毛骨悚然的危险感汹涌袭来。
就好像是被一头绝世恶兽给盯住一样。
他一惊之下,猛然转身。
却见那个农民放羊娃,于十步之外,手中铁片微微扬起,摆出了一个奇怪的造型,刀尖遥遥地对准了自己。.
原本在他眼中,不值得拔刀的羔羊,此时变成了嗜血的凶兽。
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地预警。
习武多年养成的危险直觉,疯狂地刺激着他的神经。
那把简单而又丑陋的铁片刀,恍若绝世神兵。
滴答。
一滴冷汗,从川岛肆的鬓角滴落。
他不敢动。
一动都不敢动。
手掌不敢抬手去抚摸那近在咫尺的刀柄。
因为气机完全被锁死。
只要一动,对面的海堤就要泄洪,脚下的火山就要爆发。
为什么会这样?
川岛肆慌了。
“准备好了吗?”
李保国开口大声地道:“老子不占你便宜……”
机会。
趁着对手说话这稍纵即逝的间隙,川岛肆眼睛一亮,手掌终于按在了刀柄上。
但也就是在这一瞬间——
咻。
一道清凉疾风掠过。
身影交错。
观战的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
放羊娃李保国已经出现在了川岛肆身后五米处,保持着一个向前挥刀的姿势。
而川岛肆的打刀,甚至还未能拔出一寸刀身。
滴答滴答。
鲜血落地,在这静谧的时刻犹如红钟大吕。
只见川岛肆握刀柄的手,已经流淌鲜血,初始时只有几缕,到了后来,一道血线从手腕处骤然喷射而出。
他的手,还紧紧地、死死地握在刀柄上。
但手腕,却已经断裂。
李保国这一刀,竟是直接斩掉了川岛肆的右手。
若不是他的手握在刀柄,此时已经坠地。
“啊……”
川岛肆发出一声悠长的惨叫。
断腕的右臂,下意识地抬起来,看到那整齐的切口,森森的白骨,顿时越发惊恐,抱着小臂,凄厉地道:“我的手,我的手,啊啊,我的手没了……”
李保国缓缓地收起大片。
“你能歘。”
放羊娃一脸不屑:“额还以为你有多能,结果就这?和山沟里的野狼没啥区别,一刀都能片死,要不是领导告诉额不能杀人,额刚才就片死你嘞。”
说完,就过去捡丢在地上的羊皮。
用这脏兮兮的老羊皮,把自己的铁片刀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裹了起来。
此时,场内外爆发出了最大的喧哗惊呼声。
观众席上的很多人,根本没有见过如此血腥的一幕。
现实王斐、范小姐这样的大明星们,演戏的时候见一些血浆,已经算是见识广了,但像是这样货真价实的断肢残手,还是第一次见,不由得纷纷花容失色。
两国的艺术家们,多有些瑟瑟发抖。
杰澎国的休息大厅中,剑宗的弟子们暴跳如雷。
“八嘎,大夏人居然偷袭!”
“竟敢砍断师弟的手,不可饶恕。”
“下场我出战,我要杀一个大夏人回敬他们。”
作为杰澎的国教,剑宗地位尊崇,这些弟子们在平日里也都习惯了高高在上,养成了眼高于顶,心高手低的毛病,受不得一点点的挫折和委屈。
老剑圣鬼马片藏面无表情,心中有些悲凉。
他一生痴于剑,对于弟子疏于管教。
没想到当竞争到来时,才发现这些当初根骨极佳的天才们,却是如此幼稚。
“师父,大夏人卑鄙,竟然斩断川岛师弟的手。”
叫做飞鸟的三弟子,大声地道:“我们一定要让他们给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