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咳咳……”向图拓听到刘白元提起此事,脸上露出几分尴尬,干咳了几句,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本官当时乃是一时气愤,所以才当众毁掉了两家的婚约,后来仔细想了想,觉得当初的决定有些草率,故来此探望。
刘员外,你是扬州府境内数一数二的大户,本官对你礼敬有加。其实你应该明白,这些年若不是本官在背后罩着你,你的那些生意不会这么顺风顺水,都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这扬州府的地界上,想取代你们的富商巨贾着实不少啊。
本官看在和你刘员外的交情上,才没有理会那些野心勃勃的富商世家,不过嘛,咱们两家这非亲非故的,本官凭什么护你刘家周全呢?可若是刘兄和本官结成了儿女亲家,那情况就不一样了,我想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所以……”
“所以知府大人就想再一次食言,让我和贵千金重续前缘,对不对?”见向图拓的话语里隐含威胁的意思,刘白元则被向图拓的威胁给逼的无言以对,而郭秀云和沐婉琼作为女眷又不能插嘴,这时候,刘凡站出来了。
他走到向图拓跟前,朝向图拓不卑不亢的施了一礼,同时也朝向日葵报以礼貌的微笑,做完礼数,他正视着对面的向图拓,不疾不徐的说道:“知府大人,您是官,我们是民,有道是民不与官斗,依小侄之见,咱们好合好散,不伤和气。
之前您已经当众否掉了咱们两家的婚约,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何不顺其自然呢?小侄秉性不佳,由您毁约,人们只会笑话小侄没有福分,不会伤及令千金分毫名誉。可若是由我们悔婚,日后恐怕会对您的名誉多有损伤。”
“你小子果然跟以前不一样了,上次见到我时,你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今日见到我,你却可以直视本官,不说其他,单是你现在这份胆量和从容不迫的气势,就令本官另眼相看。”向图拓上上下下打量了刘凡一番,心中大感意外。
瞥了瞥刘凡,回想着刘凡刚刚那番话,向图拓露出一丝冷笑:“小子,虽然你长进了几分,但是在本官眼中,你依旧只是一个扶不上墙的纨绔柴废,若不是本官的女儿看上了,你觉得你有资格站在本官面前说话吗?
还说什么由你们悔婚?哼…你们也配。本官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你们闲耗,眼下既然你们这边的人都在,那就省去不必要的繁文缛节吧,聘礼我们不要了,婚礼也不举办了,明天中午摆几桌酒席,告知一下乡绅同僚,他俩就算夫妻了。”
“知府大人,老夫……不同意这桩婚事,我刘家也是要脸面的人,岂容你这般呼来喝去?你要是想选贤婿,请去别的地方选,我儿子不合适。”刘白元气呼呼的站出来反对。
“不合适?”向图拓冷冰冰的望着刘白元,阴恻恻说道:“这扬州府是本官的治下,在这片地界上,本官说一不二,我女儿既然看上了你儿子,他就算不合适也得合适,刘白元,你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本官弹指间把你这刘府给毁掉。”
“你……你……”听到向图拓的威胁,刘白元夫妇和沐婉琼等人,全都被气的说不出话来,脸上尽是悲愤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