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我爸爸要见我,可我这样子,要是被他知道就麻烦了。”
陆礼寒说:“实话实说。”
“不行,要是让他知道,我是在你家出的事,你们的生意肯定要黄,不行。”
“生意而已,陈总心疼你。”
陈箬施温柔一笑:“我也心疼你,礼寒,那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随便找个借口敷衍过去,你帮我演一场。”
上次就说好了一起去见陈父的,只是她出了事,便推掉了。
连接机都没有去。
拖久了,更说不清楚了。
于是陆礼寒陪着陈箬施去见了陈父。
关于陈箬施身上的伤,她说是遇到了野狗,被野狗咬了。
这可心疼坏了陈父。
而陆礼寒在一边上被陈父有意无意的无视。
……
贺漳出国治疗之后,贺翊翊病好了之后开始去公司,按照徐亚给她的规划,接管了基金会,毕竟是贺漳为了她而设立的基金会,也就由她接手。
她在公司的时候基本碰不到陆礼寒,他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出差,甚至连海边的别墅都很少回去。
贺翊翊也不关心,电话也懒得打几个,过着自己的生活。
徐亚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说:“陆总这些天和陈总监待的时间比较长,还一起出差。”
这事不止徐亚提过,办公室的茶水间经常可以听到别人的议论。
前段时间陈箬施一连请了半个月的假,而陆礼寒也不在公司一段时间,这让人很是怀疑他们是不是一起的。
流言蜚语已经传遍整个公司楼层,贺翊翊仿佛被人剥光了衣服站在大街上遭受指指点点。
最后还是徐亚出面制止。
后来,基金会的事情杂,贺翊翊开始接受很吃力,一段时间后才逐渐适应,也就没多余时间再去听人家的议论。
转眼到了春节,贺翊翊给贺漳打了一个越洋电话,问了近况,贺漳说那边一切都好,很顺利,又问了陆礼寒,她支支吾吾没回答个所以然,贺漳才说:“翊翊,礼寒心思太重,不适合你。”
她明白,却不能向贺漳坦白事实的真相,于是选择缄默。
大年三十那天,陆礼寒终于回到了别墅,一袭黑色大衣衬托颀长的身形,显得十分庄严。
贺翊翊在露台晒太阳一边看书,见到陆礼寒也只是淡淡一瞥,低头继续看自己的书。
要过年了,到处都是一派热闹的景象,反观别墅里,冷清的让人站不住脚。
与此同时,陆覃风来别墅拜访了。
贺翊翊见到他,眉目深深皱起,厌恶的情绪犹然而生。
陆礼寒看她一眼,对陆覃风说:“翊翊前段时间生了一场病,情绪不太稳定,有什么事情进书房说吧,大哥。”
陆覃风扯了扯嘴角,目光有意无意掠过她,说:“好。”
一段时间不见陆家人,在陆家遭受的委屈像海浪席卷而来。
马上要过年了,今年这个年,她过得无比压抑。
陆礼寒和陆覃风进了书房谈事情,陆靳宾有意让两家关系更近,于是让陆覃风来找陆礼寒问一下婚事。
“父亲的意思是,先领证,婚前同居对贺小姐的名声不太好,她是女孩子,到底是不同。”
陆覃风说这话时候,特别留意陆礼寒的表情。
陆礼寒十分平缓:“这事不着急。”
气氛说不上来的古怪,两个人心里都有度量。
就在两个人谈话的时候,书房的门突然敲响,阿姨说:“陆先生,午饭做好了。”
陆覃风留下吃顿便饭。
贺翊翊下楼瞥见陆覃风和陆礼寒相安无事坐在一张桌子上,表情瞬间沉下来,咬咬牙,站在楼梯口半天没动过。
陆礼寒起身朝她走来,“吃饭了,怎么站这里不动?”
贺翊翊仔仔细细盯着他的眼睛看,相视无言。
“贺小姐,你马上和礼寒结婚,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不管住不住在一起,大家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别把关系闹太僵。”陆覃风提醒她。
意思是让她忘记那个晚上。
可是怎么能说忘就忘呢。
贺翊翊磨着牙根,内心深处翻涌叫嚣的恨意一下子扩散,她张大眼睛瞪着陆礼寒:“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