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翊翊表示理解,赵婶是贺宅的老人了,在结算工资的时候,特地多发了一些,算是赵婶多年尽心尽力在贺宅工作的回报。
安置完后,回到别墅,陆礼寒从书房出来,说:“你准备一下,下午去领证,把事情定下来。”
“……”
“看样子,你不太想?”
“这么着急?”
“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得真正成为一家人,我在贺氏才能施展拳脚。”
他这话说的意思就是要真正成为她名义上的丈夫,拥有合法的身份,统管贺氏。
也就是上门女婿。
贺翊翊小小啧了一声,“可以,不过你要记住你说过的话。”
陆礼寒点头,算是回应,她要走,他又拉着她的手腕,说:“我给你约了一个国外的专家,看一下你的耳疾。”
她下意识摸耳廓,很快放下,不太自然说:“不用。”
目前是治不好的,如果可以治好,贺漳早就安排了。
陆礼寒看出她的不自然,以为她是有后遗症,原本健康的身体半路变成了残疾,的确,心理上会自卑。
“看看没什么事。”
她坚持:“不用,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他嗤笑:“戴个机器在耳朵上,怎么都是不方便,过安检还要花时间解释检查。”
他态度坚持,贺翊翊比他更坚持,不去就是不去。
“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户口本在贺宅,我得回贺宅拿。”毕竟下午就要去登记,来回一趟,也要花不少时间,她自认为足够体贴,站在他的角度帮他想,至于什么耳疾的检查,既然都这样了,那就无所谓了。
“我开车送你。”
“不用,我自己来。”
再一次拒绝,贺翊翊看他脸色阴沉,气氛一度僵硬,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点点过分了,于是说:“你那么忙,还是我自己来吧,反正我在这里也没事,是闲人。”
她对自己定位很清楚,不会管理公司,空有躯壳没有灵魂,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是‘闲人’,也有被嫌弃的意思。
庄子讲:无用乃大用。但她仅仅是无用而已。
不,可能对陆礼寒来说,她还有一点作用,等这点作用消磨殆尽,那她真的就是无用之人了。
陆礼寒揉了揉她头发,手上用力,拽了她进自己怀抱,下巴抵在她头上,说:“你不闲,晚上挺忙的,要满足我。”
带颜色的话说出来让她红了脸,她在冷淡也无法像他一样厚脸皮。
最后还是陆礼寒亲自开车送她去贺宅取户口本,拿了户口本,贺翊翊捏着红色簿一角,手轻轻摇晃,她说:“陆家……你父亲那边知道吗?”
陆礼寒开车,正视前方,听到她的话,侧过头看了一眼:“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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