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漳现在身体情况压根不能遭受刺激,所以他们结婚的事情也是瞒着贺漳的,他至今不清楚贺翊翊已经和陆礼寒领证,贺氏又不能缺领导人,陆礼寒有意封锁国内的消息,不让贺漳知晓。
麻烦的事情多的他无暇顾及她的情绪,只是单纯想把她留下来,让她心甘情愿,什么约定协议,都只是走一步看一部的缓兵之计。
贺翊翊又不是以前爱他超过一切的样子,他自己也摸不准对她到底是什么态度,喜欢吧太矫情,他不觉得喜欢是可以两个不同个体一直在一起的理由,只有利益才是可以让两个人一直在一起。
他是看不起她所谓的喜欢。
喜欢他超过一切,那如果有一天,要她的性命呢?
……
她不回应,只是哭。
陆礼寒也不管她,就看着她哭,等她什么时候哭够了,再谈出国看贺漳的事。
贺漳是她父亲,她狠不下心不去的。
她也很想贺漳。
陆靳宾不看重亲情血脉,不代表别的家庭不看,贺漳虽然手段狠辣,但对贺翊翊一直都是宠爱有加,恨不得把天上心摘下送她,然而同时,也不是一个好的父亲,把她养得太娇弱,完全没有想到会有陆礼寒这么一个人,把她生生拽下地狱。
她终于不哭了,陆礼寒才捏着她的下巴,放低了声音说:“当着我的面可以肆无忌惮直呼别人的全名,但是要记住,祸从口中,别让别人听到。有些老古董的人,很在意被不被尊重。”
“他不值得。”贺翊翊抹眼泪,顺便撇开他的手,“难道你要我向你学习吗?叫父亲和小妈?不好意思,我叫不出口。”
小妈这个称呼让她感觉恶心。
她直言不讳,说:“你们家畸形关系真让人觉得恶心。”
一个男人娶了三个老婆,得多风流放荡啊。
对比自己的父亲,贺翊翊有丝骄傲,更对他家的鄙夷:“家族基因是会遗传的,你爸风流,你也风流,你爸不是好人,你也不是,你们家DNA突变了是不是?”
这样一想,陆礼寒为什么这么多女朋友也有原因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她说什么,陆礼寒都不搭腔,但不得不说,他是有点惊诧的,这些话从她嘴里蹦出来,带着尖锐锋利的刺,一下有一下往他胸口上扎。
看他半天不回应,不吭声,贺翊翊仿佛扬起了胜利的旗帜,血管里的血液在燃烧在尖叫,轻视笑出来。
良久后,陆礼寒这才不紧不慢说:“你说再难听的话都没关系,说完之后心里要是舒服一点你继续说,我洗耳恭听。”
他的厚脸皮程度超出她所想,他毫无波澜的反应挥散她刚才降临的喜悦。
贺翊翊往后退,从秋千上站起来,冷冷看他:“你真是没意思。”
陆礼寒也站起来,足足高她一个头,可以轻易抱起她,也可以让她在身下乖巧臣服,双方的力量是悬殊的,天平秤倒向他这边,她毫无招架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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