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脸出来,打开浴室玻璃门的瞬间,陆礼寒站在门口,居高临下打量她,她仰起头,“借过一下。”
她以为陆礼寒会有下一步动作,没曾想他真的让开了,视线不在她身上多停留一刻,她出来,他进去,关上玻璃门。
贺翊翊握了握拳头,复杂看了一眼玻璃门,咬了咬嘴唇,坐在沙发上。
她说不上来,陆礼寒有点不太对劲,怎么说呢,想不到形容词,只能视作这也是他正常该有的表现。
最后她把这一切异样归咎于他的伤势,他不肯说,她也不问,反正与她无关。
晚上是卫打包了食物送上来,贺翊翊要给他钱,他不收,待在房间里也没走的意思,他毕竟送吃的东西来,贺翊翊也不好赶他走,就算陆礼寒冷脸,她也是十分坦荡。
卫想问一下她最近的压力大不大,碍于陆礼寒在,他没问。
贺翊翊和卫聊得比较轻松,偶尔有笑声传出,窗户外与房间内截然不同的风景,偶尔有警鸣响起,由远及近,由近及远。
卫深表遗憾:“没想到这座城市会乱成这样。”
贺翊翊也没想到,但时政说变就变,不讲道理和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子一样。
“再大的暴风雨都会有过去的一天。”她说。
卫的眼神落在站在窗户边抽烟的男人身上,对贺翊翊小声说:“贺,你不要想太多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指的自然是她这桩出了很多问题的婚姻。
太小结婚也不是好事,一方面还不成熟,过早经历婚姻的洗涤,她也没有意识到婚姻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
但卫所受的文化教育与贺翊翊是截然不同的,他不能过多干涉人家的**,就算再苦再难,也不能主动问及,因为擅自过问或者插手人家的婚姻生活,是极其不礼貌的。
再多的话也不方便说,卫不再逗留,选择告辞。
他一走,贺翊翊关上门,看着桌子上的食物,说:“你要不要吃一点?”
陆礼寒抽了不知道几根烟,没回应。
贺翊翊也没什么胃口,他在,她有点尴尬和无措。
两个月不见,的确很生疏。
她只能进浴室洗澡,出来的时候又穿得严严实实,犹豫再三,说:“你要不要重新开一间房休息?”
按照她的经验,陆礼寒会拒绝的,没想到,他点了点头,说:“嗯。”说完抬腿就朝房门走去,临走前留下:“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我就住你隔壁。”
看样子,他是早订了房间。
晚上,贺翊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了,突然被一阵浓烟呛醒,她挣扎醒来,发现房间内弥漫一股刺激呛鼻的浓烟,是从门缝下面渗透进来,似乎是外面着火了,浓烟侵蚀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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