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一番生死,又让她重燃了对陆礼寒的情愫。
他千万不能有事。
第三天,温燕时来了,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得知了陆礼寒所在的医院,来的时候,身后还有其他人。
贺翊翊见到他很是意外,明明飞机航班都停了,温燕时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温燕时倒是轻笑,“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世界上,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而且我再不来,你们只怕会双双死在这殉情了。”
贺翊翊躺着,并不能看清他的唇语,所以自然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温燕时也不清楚她耳朵听不见的,自顾自说了一串话,才离开病房,去了陆礼寒那边。
陆礼寒已经醒了,却迟迟不去见她,温燕时觉得奇怪,就问:“你是不是不想见她?”
天气寒冷,外头还下雪,酒店那场火来的迅速,又诡异,发生火灾第二天,当地电视新闻便报道了这场火灾是人为的,依旧是那帮不满的激进分子所做的恶果。
他嗓子发哑,说:“她没事就好。”
温燕时想抽烟,考虑在医院,陆礼寒又是呼吸道感染,不能吸到烟,便作罢,说:“没事也去见见她,她眼眶好红,想哭又不能哭的小脸蛋,换做其他男人,看了也会心疼。”
明明是故意调戏的口吻,陆礼寒似乎没听到,坐起来,眼神平静望着白茫茫一片的窗外,“燕时,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做过一件错事。”
温燕时有点好奇,配合着说:“你也有错的时候?不过,是什么事?”
“把她的人生毁了。”
他说这话,特别平静,眼里无波无澜,当年年轻,以为她的喜欢、她的爱是阻挡他前进的绊脚石,所以他不屑甚至厌恶,然后就是把她推给别的男人,还一二再而三算计她,让她一度濒临深渊。
温燕时不以为意:“那就对她剩下的人生负责,所以你纠结什么?”贺漳已经死了,以他现在拥有的,足以对抗陆靳宾。
陆靳宾到底年纪大了,还忌惮他什么?
温燕时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眼光是不错的,贺翊翊没什么不同,吸引男人的往往是有味道的女人,她看起来太清纯无害,没有一点杀伤力,可偏偏也是特别的,光是站在那不说话,便能吸引到男人的注意力。
也许对陆礼寒来说,偏偏是这一点不同,吸引了他。只是那会他年轻,不把爱情放在心上,更加对她不注意,所以才酿造后面的结果。
陆礼寒沉默许久,想起昨晚火场,她出现在自己房间门口……
她明明可以自己先走,却在他房间门口走,是担心他吗?
温燕时咳了咳,说:“你还是去见一下她吧,总感觉,她现在状况不好。”
陆礼寒垂下眸,淡淡嗯了一声:“你帮我多留意一下,目前,我不打算见她。”
再见她,也许带给她的是痛苦和不好的回忆,那就暂时不要见面了。
温燕时搞不懂他在迟疑什么,拉开病房的门走了出去。
又来到贺翊翊的病房,温燕时走到病床边上,说:“你有没有哪不舒服?”
贺翊翊一直没睡觉,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因为他靠近,她看得到他的唇语,答非所问说:“你是不是不喜欢陈绒?”
提起不相关的人,温燕时轻蔑一笑:“你想做小红娘呀?不好意思,我结婚了。”说着,他举起手,露出无名指的婚戒。
新娘不是陈绒。
所以陈绒逃了,一个人又怕孤单,带着周正一起去了遥远的北方。至今未归。
那枚婚戒真是刺眼,贺翊翊想起自己的戒指,是陆礼寒单方面给的,她抬起手,举高,说:“麻烦你帮我摘一下。”另一只手还在输液,没法抬起。
温燕时挑了挑眉,依她所说,伸手摘了她手指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