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他寻着那细小的声音来到了自己的床板前,毫不做作的果躺在床上,这个监狱的床板是一整块床板穿过墙壁,因此每两间监狱,其实是共享一个床板,所以他多少猜到,这大约是隔壁的人,想要向他传达什么信息。
只是两个听不懂对方语言的人,要怎么隔着一面墙交流呢?
克比德听着那来自床板与墙壁连接处的声响,借着翻身的动作,试探性的轻轻敲了几下。
果然,一个细微的声音,顺着那边,传了过来:
“别声张,我有能够快速掌握大部分语言的能力,你可以装作发泄大喊的方式把想说的话喊出来。”
声音虽但在克比德集中精力倾听之下,却是十份清楚的捕捉到了那仿佛呢喃般的话语,他眯起眼睛,随即猛地从床板上弹起,像是发飙一样,学着周围那些快要消失的无的样子,开始疯狂的大喊起来:
“你找我有什么事?”
“有兴趣越狱吗?”那声音仍旧很轻,但在克比德耳中却充满了力量。
他没有改变姿势,一边敲打墙壁,一边大喊道:
“你有什么计划?”
“我教你一些其他无的语言,你大声喊出来,好联系那些无,大家商量一个越狱计划,借助不需要睡觉的优势,在现界人最困的凌晨三点左右一起动手。到时候大家一起冲出去,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克比德一边维持着歇斯底里的狂吼,心中微微思索,然后在吼叫声中加入语言:
“你不是已经和那些外界人达成了合作吗?”
“他们想要独占我的力量,而我需要识。”
简洁的话语,却充满了说服力,这是只有无才能够理解的无奈。
克比德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事能赌,他不敢出去,是担心被集火,但是只要有人分担火力,他有自信靠着斗气的力量杀出重围。
如果运气好的话,甚至还能通过杀死那些狱卒赚回一些识。
至于其他人,我们又不熟!
克比德完全不担心冯雪坑他,或者说这种时候坑不坑已经没有太多意义了,自己死了对冯雪没有半点好处,哪怕不坑他,再过一段时间他也一样得消失。
同样是死,拼一把总好过每天竖着生命倒计时过日子。
这样的念头显然不止克比德有,或者说,如果没有这样的觉悟,这些无也不会冒险穿过那扇门。
他们都是拾荒者,是鬣狗,敢于穿过野外前往毁灭堆填区的他们,又怎么可能没有两把刷子?
随着克比德不断模仿着冯雪的发音,在牢房中发出呼喝,此起彼伏的应喝声也随之响起。
没有人担心告密方面的问题,因为事实已经证明,除了那个越狱的发起者之外,没人能够和狱卒交流。
至于发起者坑他们,这确实是需要考虑的问题,但只要将“动机”考虑进去,就发现这担心有些多余,而且说到底,比起呆在牢里慢慢等死,大家都更倾向于拼一把,特别是对于那些本身储备就略显不足的无,这更是唯一的机会。
于是,史上最大声的密谋越狱在这一刻,开始了。
在诸多鬼嚎的无中,只有冯雪静静的坐在床板上,一边翻阅炎维词典,一边发出阵阵被嚎叫声所遮掩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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