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说道:“就臣跟陛下两人。”
李佑问道:“你后来又去过那里吧?”
尉迟恭是个老实人,尤其是他信任李佑,他说道:“是,贞观元年臣奉命又去了商州裕丰镇,臣去的时候,陛下养病的房屋已经被焚毁了,里面的人不知去向。”
李佑问道:“你去后听说了什么?”
尉迟恭迟疑了一会儿说道:“听说了李元吉的事情。”
李佑问道:“当时是你一个人去的吗?”
尉迟恭说道:“是,臣当时带着随从,可是臣没有让他们进镇子,这件事只有臣一个人知道。”
李佑松了口气,说道:“我今天是为了宝琪来的,宝琪喜欢古若雨,你反对他们之间的婚事,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吧?”
尉迟恭说道:“是。”他担心古若雨是李元吉的骨血,尉迟宝琪要是娶了古若雨,对尉迟恭一家就是灭顶之灾。
李佑拿出了古若雨身上的那把金锁,问道:“这个金锁你见过吧?”
尉迟恭说道:“是,这把金锁是臣的,是当年臣在商州城买给宝琪的。陛下病好了以后,在离开裕丰镇的时候,身上没带信物,就跟臣要了这把金锁留给了那个女子。”
李佑说道:“你仔细看看这上面的字。”
尉迟恭把金锁凑在眼前,看到了上面的日期,说道:“这些字是后来刻上去的。”
李佑说道:“这上面刻的就是古若雨的生辰八字,你算算日子,她应该是谁的孩子?”
尉迟恭看完以后,有些激动了,他说道:“哎呀,殿下,这一定是陛下的骨血啊。”他真的希望是这样,如果古若雨真的是陛下的骨血,那就不是耻辱,而是荣耀了。
李佑肯定地说道:“不错,她就是陛下的骨血。”
尉迟恭忽然有些担忧的问道:“殿下,单凭金锁上面的日期,证据恐怕不足吧,万一是特意这样刻上去的呢?”他说得也有道理,金锁上的字未必就是古若雨真实的生辰八字,万一是古为了掩盖事实的真相,将她的生辰八字的日期提前了呢。
李佑说道:“这个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证明。我现在只问你一件事情,假如我证明了这个孩子的身份就是陛下的骨血,你是否同意宝琪跟她的婚事?”
尉迟恭说道:“臣自然不会反对了。”
李佑问道:“假如,我不打算让她跟陛下相认,你也会同意吗?”说完,他盯着尉迟恭的眼睛,等着他回答。
尉迟恭毫不犹豫的说道:“只要他不是李元吉的骨血,随便她是谁的孩子,我都不会反对他们的婚事。”
“好,不愧是尉迟大将军。”李佑拍手赞道。
此时此刻,李佑下定了决心,隐瞒古若雨的身份,就让她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寻常女子,过上简单安定的生活。他说道:“这件事就让它成为过去吧,咱们永远也不要再提起了。”
尉迟恭也知道让古若雨认亲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他赞同这样的决定。
雪依旧飘着,大地铺满了积雪,在夜幕下呈现出一片灰白之色,令人感到压抑低沉,可是李佑的心情格外轻松,眼前的景色看上去竟然有些温暖的感觉,他有种要作诗的冲动。
他对白虎说道:“回去后,我要作诗,再给你家喜鹊出诗集增加一首。”
“啊?真的吗?”白虎兴奋了起来。就凭着他给喜鹊带回李佑的诗,他一定能够享受到喜鹊的优待。
帝寝。
李世民正在看书,王德问道:“陛下,今晚到哪位娘娘的寝殿去?”
李世民摇了摇头,那目光望向了伺立在一边的古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