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炽又有了想流泪的冲动,但她已流不出泪水来,于是就那么呆呆的坐着,任由着一阵又一阵的疼痛席卷而来。她咬紧了牙关,弯曲着说身体,仿佛这样就能减轻胸腔里传出来的疼痛。
付炽虽是什么都未表现出来,但却肉眼可见憔悴了下去,她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尽管打起了精神来听课,但她发觉她再也无法聚精会神。
莫一淼最先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在某天去食堂时坐到了付炽的旁边,看着她机械的吃着饭,她的眼中浮现出担忧来,小心翼翼的问道:“阿炽,你还好吗?”
住在一个寝室里,付炽虽是早出晚归,但她的电话明显增多,有时候半夜还在发短信,她已隐隐的察觉到她应该是在谈恋爱,但这毕竟是她的私事儿,她就算再八卦她不说她也不能去逼着人说,于是便假装不知道。
只是她没想到,她会那么快就分手。
付炽的神情呆滞,听到她这话也没有任何反应,摇摇头,说:“没事。”谈恋爱时她未打算告诉他们,失恋就更不用了。
她并没有胃口,很快便站了起来,对莫一淼说:“我吃好了,先走一步,你慢慢吃。”她说完不等莫一淼说话,便端着餐盘快步离开。里边儿的食物几乎没怎么动。
莫一淼看着她消瘦的身影,眼中浮现出担忧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沈回是在付炽同程知遇分手后的第四天后知道的,他担心着她,时不时的都在给她打电话。尽管她打起了精神来,但他还是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不对劲来,问道:“阿炽,你怎么了?”
付炽本是想找一个感冒了的借口,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沈回的声音她莫名的涌出了些酸涩感来,低低的说:“没事。”
她的情绪跌落,已经无法再强撑着打起精神来。
沈回是敏锐的,迟疑了一下问道:“你是不是和我小舅舅吵架了?”
付炽摇摇头,艰涩的说:“没有。”她知道这事儿是瞒不住的,稍稍的顿了顿后压下了所有的情绪,平静的开口说:“我们分手了。”
电话那端的沈回显然吓了一大跳,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前几天。”付炽回答。她压下了那些争先恐后冒出来的酸涩感,尽管已经几天过去,但提起来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并没有减轻,反倒是越来越疼,像是已深入了骨髓一般,只要想起那个名字就会疼痛起来。
电话那端的沈回默然,他是知道两人会分手,但却没想到会那么快。他是想安慰点儿什么的,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他有些后悔走前对付炽说过那些话。
他还未说点儿什么,电话那端的付炽就低低的说:“不用担心,我没事。”
沈回是想说什么的,最终只是低低的说:“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我一直都在。”
付炽应了一声好,匆匆的说:“我得去实验室了,改天再说,再见。”她说完后直接便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