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炽已飞快的翻看了日历,那天正好是周末。便信誓旦旦的表示她到时候会去机场接他。
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沈回回来的那天,她在下午就被叫去加班,陪同公司高层去参加晚宴见客户。
她只得给舒子濬打电话求助,请他去机场接沈回。舒子濬应了下来,说会安排人过去,他现在在外地出差。
付炽松了口气儿,向他道了谢。
她出门赶去公司时下起了小雨来,地面有些滑,她踩着高跟鞋走得小心翼翼的。待到到了公司,她才发现被叫回来的加班的并不只是她一个人,听说这次见的是一大客户,他们需要做足准备。
一行人七点便到达酒店,迎接过来的客户。付炽这一忙就到了九点过,待到得以喘口气儿时去洗手间补妆才发现沈回早打了两个电话过来,只是她的手机关了静音,所以并未发现。
她担心舒子濬的司机没有接到他,马上打了电话过去。
沈回倒是很快就接起了电话来,他已从司机那儿知道她临时加班,让她不必担心他,他现在马上到酒店。让她忙完再同他联系。
付炽连声的向他道了歉,在补妆后便又匆匆的返回晚宴。
工作到十一点多、才结束,她没敢吃什么东西,连水也没敢多喝,嗓子又干又哑。这会儿又累又饿。
她稍作休息后正打算拿出手机来叫车,肩膀就被人给拍了一下。在这样的场合她几乎没有熟人,以为是人认错人了,回过头却见何嘉年拿着一瓶矿泉水站在她的身后。
付炽见着他诧异极了,问道:“嘉年你怎么也在这儿?”
何嘉年也没有回家,留下来同几个校友一起创业。
何嘉年拧开瓶盖将水递给她示意她先喝水,然后说道:“混进来见一投资人,不过没有如愿。早就看见你了,但你一直在忙,所以没打扰你。”
付炽一口气喝了半瓶水,干哑的嗓子总算是好了些。她满脸的疲色,点点头后问道:“你要回去了吗?”
何嘉年是特地在等她,说:“我开了车过来,送你回去。”
还得回去见沈回,付炽没同他客气,向他道了谢。两人边说着话边往外边儿走。
雨比来时下得更大了些,气温陡然降下来,离门口还有那么远,付炽就打了个喷嚏。她穿着中规中矩的职业装,齐膝的短裙下是薄薄的丝袜,陡然降温完全扛不住。
何嘉年立即将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替她披上,说:“别客气,感冒就不好了。”
付炽是想拒绝的,犹疑了一下之后最终还是没有,向他道了谢。正准备继续往外走,一抬起头就见门口处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程知遇的手中捏了一支烟,正同友人交谈着。他显然也早就发现了她,视线穿过空荡下来的大厅落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