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都有监考的,务必保证没人瞎搞。
很多人都听进去了,认真地做着题。
有不认识字的,可以到一边听人读题,然后进行回答,另有人帮他们写上去。
也有几个“聪明”的,明明读过几年书,却说自己不认识字,结果被套路出来,发现他们认识字,当即直接让走人了。
陆怀安一直守在当场,看着他们全部交完试卷,才起了身。
回了办公室,钱叔他们都在对试卷进行分类。
等到全部打分出来,那已经是下午的事了。
“递条子的……成绩及格的只有六个人。”钱叔脸色很难看,敲了敲试卷:“不少都是交白卷的,只写个名儿。”
甚至还有那种嚣张的,不仅把自己名字写上了,还把介绍人的名字也写上去。
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关系有门道一样。
陆怀安瞥了一眼,冷笑:“这六个人成绩怎么样?”
“都不大行。”钱叔叹了口气,基本只是勉强过关罢了:“在后几名。”
这次过关的有一百多个,可他们要不了这么多。
可是不全要的话,按照他们的规则,这六个都没法过线。
陆怀安看了他一眼,低头拿过试卷翻看:“我看看。”
看完之后,确实如此。
“那,咋办?”钱叔有些迟疑:难道,真的要全收吗,可是他们暂时用不了这么多人啊。
“还能咋办。”陆怀安轻轻笑了一下,把试卷放回桌面:“不要呗。”
规矩,定下来就是让人遵守的。
全都不要啊?
那可真是够得罪人的。
钱叔和龚皓对视一眼,都皱了皱眉。
“没事。”陆怀安笑了笑,轻飘飘地道:“反正,孙德成说压力他来扛,正好,也看看他的诚意。”
上回的事,他可没少着恼的。
要不是因着这事,他也犯不着自己开棉纱线。
消息传到孙德成这里,他简直都气笑了。
陆怀安这玩意,可真是够做得出来的!
他说压力他来扛,他也就真的敢一个都不要!
“这什么驴脾气啊!?”孙德成都给整无语了。
结果陆怀安还让人送了一叠试卷过来,孙德成翻看了一遍,更无语了。
好家伙,还真没冤枉他们。
一群饭桶!
这么简单的题,都能考个不及格!
有敢说三道四的,孙德成冷冰冰一句话给怼回去了:“还要闹?就考这点分数,还不够丢人现眼的?”
确实挺丢人,众人语塞。
尤其是那些把自己和介绍人的名字都写上去的,孙德成还在开会的时候一个个拎出来点了名。
简直是公开处刑!
众人面上都下不去,气得半死: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别平白牵连了自己的前途!
倒没人对陆怀安产生什么怨怼,因为孙德成这边就已经拉足了仇恨。
而且白纸黑字,分数鲜明,想闹都闹不起来。
老潘介绍过来的这些个,一个个全都是白卷加名,他一把年纪被点名,又羞又臊,请了三天病假,搁家里躺了几天,觉得没人在意了,才重新回去上班。
这事一解决,棉纱生产线就直接开工了。
本身就是一个小厂子来的,离安达制鞋厂也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