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次的治理方案,虽然其实就是顾骜请了西北某些大学的专家做的,但最终还是“请TNC方面派出专家实地考察后、提出修改意见”,挂到了渡边和林教授名下。至于具体干活的教授,名誉上可能没捞到太多,顾骜可以在金钱上再补偿人家,让他们不至于过得太清苦。)
其他日常的生意问题,他相信舒尔霍夫、姐姐顾敏、史育朱、杨守城这几个马仔,能够帮他料理好的。
顾骜知道自己的斤两,所以生意上除了那些需要战略高度远见的大事以外,他现在很少亲自处理执行层的决策,该放手还是要放手,该逐步给管理层适当分红激励还是得给。
顾骜也会渐渐地向投资人的身份转变,正如他在跟张仲谋的香积电项目上的合作那样,宁可自己最终只持股40%几、加上没有投票权的间接持股累计占有60%左右的利益,他也就满足了。未来做大了之后需要大家都齐心协力时,顾骜的持股比例肯定还会进一步下降。
“我要去一趟陕北,你准备怎么打算?要回校念书么?”
准备启程之前几天,顾骜一番缠棉悱恻之后,趁着贤者时间跟女友商量。
萧穗执拗地坚持:“我也跟你去,我这是最后一学期了,算是采风和结题呢,跟人家本科生的‘毕业设计’阶段也差不多,日程比较自由的。
攒搞子在哪里攒都一样,说不定去大西北吹吹风沙采采风、感受一下别样的苦日子、能激发灵感、捕捉到值得写的事迹,也不一定呢。”
顾骜一想也对,艺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嘛。萧穗跟着他锦衣玉食惯了,灵感有所衰退,是要折腾折腾吃吃苦,把无病呻吟变成有病呻吟,而且呻吟完还要顺势化呻吟为歌颂,文青病可不就好了么。
没病走两步,作点病出来,再靠生**验治愈,创作的过程就有了。
不过,既然要当一件正事儿做,顾骜还是得做好各方面的预案:这次他是去作秀的,慈善环保的秀,那就一定要光伟正,不能给人留下负面印象。
所以“带着女朋友游山玩水”这是绝对不可以的,萧穗要是去,得有个正式身份,而且要实打实地吃苦。
萧穗也是心思灵透之人,自发就想到了这一点,便提议说:“那我就正式当个做纪实文学的记者好了。咱文学讲习所的招牌,弄个这样的差事还弄不到么。”
顾骜想了想,觉得这主意确实不错。
“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过我可跟你约法三章啊:人前看得到的任何场合,都不许跟我流露出任何亲热的举动。
还有,你要写,写其他人。写勤勤恳恳植树造林的劳动人民,写深入群众脚踏实地的环保学者、工程技术人员,总之千万不要直接写我,那样太假了。我这种捐钱的红铯资本家,留给官方媒体的人想写就写吧,你别碰。”
萧穗满口答应。
一切准备妥当后,顾骜就带着几个秘书、助理登上了飞机,先去往长安,然后改坐火车北上,直奔榆州——也就是毛乌素沙漠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