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恨得牙痒痒,直想扒了他地裤子啪啪打上几笤帚。然而,说出去的话却是收不回来了,瞧着夏晚秋紧巴巴的眼神,姥姥心一软,皱眉与老伴对视一眼,似乎在询问他的意见。
姥爷装作没看见,眼睛盯着电视看京剧。
“哑巴啦!说句话!”
姥爷凝重地摸了摸头上的白发,看了夏晚秋一眼:“……咱俩说话也不算啊,问语琴吧。”
任昊见情况有所转机,逐掐着一脸献媚的笑容走过去,在姥姥面前蹲下,伸手轻轻给她捶着腿:“姥姥啊,谁不知道我妈听你话啊,您要是拍了板,那这事儿就**不离十了不是?”言罢,任昊朝夏晚秋使使眼色。
夏晚秋会意,弯腰,也学着任昊蹲在那里,给姥姥垂着大腿。
姥姥看着一左一右巴结自己地两个小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翻了一个大白眼,轻拍了他俩肩膀两下:“行了行了,我这老身子骨本来就不结实,再不答应,还不让你俩给我垂散了架啊,都起来吧。”
任昊喜上眉梢:“还是姥姥疼我。”
夏晚秋道:“谢谢姥姥。”
“唉,你们俩就害我吧,语琴那么大脾气,我压不压得住她都没啥把握呢。”
“嗨,您太谦虚,我妈在您面前还能掀起啥风啥浪?不是一个级别嘛……”任昊拍完姥姥的马屁,转了个身,又去到姥爷面前,巴巴给他揉着颈椎:“姥爷,您看我姥姥都答应帮我俩了,您可是老党员,觉悟不可能比我姥姥还低吧?”
姥爷吹吹胡子,“该吃饭了,你带着晚秋先认认人去。”
“行行,嘿,谢谢姥姥姥爷啦,那我俩先去……”任昊看看夏晚秋,朝房门努努嘴,夏晚秋也鞠躬道谢,方是与他一起出了屋。
门一关,任昊靠着墙壁松了口气,苦笑着瞅了眼夏晚秋,注意了一下客厅,见得没人,任昊拉着她地手快步前行,奔去下一刻作战地点。阵地嘛,要一个个的攻破,否则持坚决反对意见地人汇聚在一起,那是很麻烦的事情。
还是去大屋吧!
小舅在那里!
主卧地门大大咧咧地敞开着,烟雾溢出,即便任昊是个老烟枪,也呛得眼睛发酸。
此时,大舅和二姨夫盘腿坐在床上下象棋,小舅搬着椅子坐在中间,一边观察棋路,一边出声指点。
“这儿应该跳马,你甩啥车啊?你子儿本来就少,不能对拼。”
任昊笑着走进来:“小舅啊,观棋不语真君子,你干啥呢这是。”任昊的声音立时吸引了三人的目光,大舅、小舅、二姨夫同时看了过来,当瞧见夏晚秋后,三人齐齐一愣,卓谦眨眨眼,苦笑着摇摇头。
“呃,你们那是什么眼神呀……”任昊重重咳嗽一声,带着夏晚秋走过去,指着他仨道:“这是咱大舅,这是咱二姨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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