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给我唱歌,唱《十不该》”。
“我,我,我不会唱那首歌。”
“怎么不会唱呢,很简单的,一不该呀而不该,你不该偷偷摸摸把我来爱,偷偷摸摸爱我也没关系呀,你不该跑到我的家中来。”
“跟着我唱。”客人很是蛮横地要求。
“我真不会。”
“你个老女人,矫情什么,这是五十块,你唱不唱!”
“我,我……”
陈春梅哭了,最近为什么这些客人总是这样刁难她,她委屈的都哭了。你踏妈的哭什么,给我们兄弟几个唱歌啊!”
“我真不会这个……我只是服务员,我……不陪唱歌。”
“艹!”
“几位大老板,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唱歌嘛,我来,我来,你们教我。”
“第一句是一不该呀而不该,你不该偷偷摸摸把我来爱……偷偷摸摸……”
“闭嘴,我们就要她唱。”
“几位老板,为什么要她唱,我也可以的嘛。”
“我们就不爽她,老女人装什么小纯情女生!”
阿红让陈春梅走,但是几个客人还是不依不挠地直接追出去。
“给老子唱,不唱就想跑,我看你跑那里去,不唱,不唱坏了老子心情,那就给老子兄弟几个下跪!”
此刻饭店里一下子很是闹威威了。
很多人围着。
老板很生气,这陈春梅踏妈的到底怎么回事,老子怎么做生意啊!
陈海已经来到镇饭店,在外面坐着,因为前台收银说姐姐在包厢忙,但是看到姐姐这样受欺负。
他摘下墨镜。
“踏踏踏!”
走向他的姐姐。
“大姐!”
委屈的大姐看到小弟的时候,陈春梅一下子没绷住,所有的委屈,担心,许多的情绪如洪泄闸。
“小弟,你去哪里了,三个月了,你怎么不回家,大姐担心死你了,哇!”
“大姐,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陈海捂住大家的说说道。
接着目光扫视一遍整个酒店看热闹的人。
他声音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嬉皮,很是沙哑深沉的声音响起。
“各位,我的家庭比较特殊,我父亲去世的早,我们家有五个孩子,那时候我们小,我六个月大,是我的大姐在二八年华,二八才十六岁啊,瘦弱的肩膀养着我们三个妹妹和我这个弟弟,挣钱养家,供我念书,才有我陈海的今天,这份恩情,生我养我者父母,舍命可报;生我未养我,断指可报;未生我,为养我,何以为报!”
陈胖子说得哽咽。
然后对着大姐一跪。
磕头。
她的大姐被弟弟突然的举动哭得稀里哗啦,饭店其他客人无不为之动容。
“阿弟!”
她十六岁挣钱养家,养大弟弟妹妹,如今三十五了,仍旧未嫁人,在农村是早已经是老女人,她不是不嫁人,是怕嫁人了顾不着她的弟弟,她今天觉得自己的付出一切都值了,小弟长大了。
她嚎啕大哭。
陈海接着从包里拿出两万现金。
“大姐,这是我一个月挣的,小弟我一个月现在能挣钱两万了,以后大姐,你不用再那么辛苦了,大姐给我找一个大姐夫。”
陈春梅有些震惊得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弟弟一个月赚了两万,两万,她在镇上饭店起早贪黑打杂什么活都干,一个月也就三百多块,但是弟弟……
镇饭店一个个人也纷纷是很震惊。
那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一个月挣两万!
那些刚才海盛气凌人的客人他们也很惊诧,他们做生意,一个月能赚一两千,这在镇里绝对是高收入者,但是跟这个年轻人一比,酒都给震醒了。
这边陈海胖子接着是站起来。
“只有我跪我姐姐的份,是谁踏妈的要我姐姐跪,今天不给我姐姐道歉,我陈海发誓整不死他我不姓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