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老百姓们本着买涨不买跌的传统信条跟着这些投机分子们纷纷的杀入楼市又进一步的为这些商业银行拓宽了放贷渠道使得这些商业银行为争夺这些真实而稳定的客户不得不花样百出。因为本身按揭房贷就是金融领域里一种低风险的信贷业务所以没有任何一家商业银行愿意放弃这块肥肉因为放弃就可能意味着失去市场份额。于是他们在各自内部制定各种贷款指标并且将这种指标与员工的绩效工资挂钩。在外部为了争夺到更多地客户不惜实施各种优惠措施甚至放弃自己的原则省略对按揭者的质询。
这样他们就和房地产商之间形成了一种默契的恶性循环配合只要他们放贷楼市就会涨。只要楼市涨房地产商就会为他们吸引更多的贷款;反之如果银行紧缩银根那么房地产商地开度必然减缓如果他们的度减缓。楼市必然出现拐点一旦出现拐点那么他们地按揭业务将大大萎缩甚至因为房价下跌还会出现拒绝还贷的情况出现。而因为房价跌了所以就算银行将质押物收回来也无法弥补损失甚至可能因为多宗不良贷款而将自己送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明白了?”我端起眼前地茶盏喝了几口给了高静几分钟思考的时间后继续说道“我是做企业的不是做慈善机构。所以利润才是第一位的只有有了利润我才能养活自己养活我的那些员工也才能给国家纳税!而且在大环境如此的情况下如果我不随波逐流的话将因为没有经营利润而在市场上失去竞争力而如果我的公司失去竞争力那么跟着我吃饭的那些员工将全部受到牵连!我不是想说自己多伟大只是想告诉你在这种环境下。我或者和我一样的那些民营企业家们必须这么做!
因为我们没有国企那么深厚地背景也不可能像那些国企老板那样在国家财政支持下天天底气十足地讲什么社会价值体现而根本就不关心自己的企业能不能盈利。我们这些小民营企业主是拿自己的钱出来拼命每一分每一毫对我们来说都很重要所以我们不得不在没有支持的时候像个婊子一样为自己寻找支持没有机会的时候像个贼一样为自己寻找机会。所以你可以说我们是一些在权力面前无比下贱的金奴也可以鄙视我们是人渣是败类但即便是这样我也觉得自己这种获得血汗钱的方式比那些挥霍着国家财政支持为自己脸上贴金的国企老总要高贵一百倍”!
“事情总是说的时候很简单!”看着陷入沉思地高静。我涩涩的吐了个烟圈“我虽然有个在土地局做一把手的大爷可县官不如现管所以从我拿地开始这个项目就阻力不断。但我没办法不得不一个个把那些局长处长伺候舒服甚至就连只是保管印章的小科员我都要陪着笑到脸抽筋。就因为望囡没有国字号背景。所以谁都不把它放在眼里。即便是现在它也不过在别人眼中就是个储蓄罐而已!
这还不是最让我心寒的。最让我心寒的是我拿到那块地之后周围的农民也来欺负我!他们只用了短短几天时间便在那块地上歪歪斜斜的插满了枯枝还美其名曰是林场要我增加土地补偿金。那么我问你如果是云洲城建来开这块地他们敢吗?如果是云洲城建向城管求助那些人会早上接到电话而睡过午觉后才出现吗?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不敢!不会”!
“所以我没办法!”看着高静微微张开地嘴唇我不给她辩驳的机会便继续自言自语道“我习惯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所以问题到了我这里也就不是问题!于是我把带头闹事的那几个刁民家里全部用狗血淋了个遍并打断了其中两个人的腿。而在这之后那些刁民再也不敢跟我要补偿金甚至主动的将那些枯枝帮我清理了个干净”。
“很好笑是吧?”看着高静由愤愤变为迷离地眼神我淡淡地继续着自己的独白“后来我在找二级包商地时候将标底给了一家叫启新的基建商可这家基建商做到一半的时候竟然跟我说他们的标底预算不够让我追加投资。可当我把启新老总的小儿子让人带到外地玩了几天同时往他们家扔了一只死猫的时候他竟然主动找到我说工程没为题并在随后的日子里提前完成了基建”。
“我只是觉得可悲!”听我讲完自己的“奇迹”后高静狠狠的灌了自己一杯酒豁然开朗的笑道“叶开我现在开始对你有点儿好感了或许你真的有成为我朋友的潜质。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是想再劝你一句不要把什么都看太悲观事情总是有许多种解决办法的”。
“你是在安慰我吗?”我笑着摇了摇头同样将酒一饮而尽“省里让我帮宋武钢担保贷款我就得上赶子替这个我根本就不认识的人忙前忙后;银行信贷处的人要想借我的车去钓鱼我就得乖乖的给他们连人带车一起派过去;税务稽查队的人开着我的车撞了之后还要让我马上修好别耽误他们用车建委主任闯了红灯我的派司机拿着驾驶证去交罚款;民政局一把手的老娘死了要我派人帮忙处理后事就连计生办的人都要打电话来确认我到没到结扎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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