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解释和理由,李富讲过不止一次,张慧也听过不止一次。
以前,张慧听听也就算了,但是这回,她就没打算放过去。
好不容易逼他到了这个地步,要是就这么算了,那么前面的那些功夫,就白做,成了无用功。
不过张慧也没有马上辩驳李富的话,而是用眼睛看了看李文杰,投给他一个眼色,让他站出来说。
“咳咳,嗯,爸爸......你的这个话呢,我真的是有点不能赞同。俗话说,革命工作,不是请客吃饭,可是你们......现在却把干工作搞成了请客吃饭。我就纳闷了,靠请客吃饭,我们能建设四个现代化?靠请客吃饭,你们单位能扭亏为盈,再创辉煌?要是这样的话,那你们的工作未免也太好干了。干脆你们个个让位,请王二憨和外婆他们村的张三斤来干一二把手好了。”
李文杰咳了两声,组织一下语言后慢慢的道。
李文杰口中说出来的王二憨,那是他们建筑公司的名人,以前就是看澡堂子的,现在看大门。
这个人,一天不喝酒都不行,早中晚三顿,顿顿喝,就是吃个烧玉米,他也要弄二两酒来用其佐酒。
由于长期喝酒,脑子已经有点被酒精烧坏了,说话经常颠三倒四,有时候会醉倒在马路边和楼梯口。所以,他们单位的人就给他取了一个外号叫王二憨。
至于那个张三斤,不是指他生下来有三斤重,而是那个家伙,喝得最大的时候,能够喝下三斤酒。
不管是哪家办酒,最烦他了,不但不帮什么忙,而且一坐下来,那就喝个没完没了。经常早上喝醉了,中午找个草堆子躺一会儿,下午上了酒桌继续喝。
现在李文杰把这两个人搬出来,明显就是讽刺李富。
李富给张慧讲的是大道理,李文杰搬出革命工作和四个现代化来,那更是大大的道理。
“这个不一样,他们两个那就是要疯了的,怎么能和我们比......”
“怎么就不能比,难道比喝,你们还能喝过他们两个?”李文杰扭曲李富的意思怼道。
“我不是比喝酒,我说的是工作,我们这是为了人际关系,是为了更好的开展工作......”
“爸爸,别扯这些了,有意思吗?把这个拿来当开展工作的借口理由,这就像我们不写作业,理由是为了给家里面节约笔和本子一样。人家其他单位,有些领导也是不喝酒的嘛,因为工作干不好被处分和开除了吗?再者说了,如果你们是对外对接业务,请甲方,或者甲方请你们,那么还可以说是为了谈生意谈业务,应酬一下,勉强情有可原。可你们都是内部吃内部喝,这是什么?窝里斗嘛。就你们的这个风气,我坦白讲,建筑公司已经是死路一条了。整天脑子被酒浇灌得晕晕乎乎的,哪里还有时间与精力谋发展,谋进步,不死才怪。”
李富刚说了两句,李文杰就全方位的连篇累牍的驳斥回去。
李文杰的立论基础有从大处着眼,也有从小处着眼的,屁得李富哑口无言,想辩解两句,可会发现,似乎说什么都是徒劳。
除非混不讲理,否则,还插不进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