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你说要帮一下陈老师,我们这就算帮了吗?”袁伟沉声问道。
“这当然还不行,我们都知道了,李昌青家要求学校开除陈老师,要求学校赔钱,对陈老师来说,这才是大的困扰......”李文杰中途停顿了一下,“袁伟,你知道李昌青家在哪里吗?”
“你问他家干什么?”袁伟有点纳闷。
“我想去他家看看,看能不能和他的父母谈谈。”李文杰犹豫着道。
“我只知道他家在大营脚,但是具体住哪里,我就不知道了,以前我也没去过他家。”袁伟挠了挠头道。
“知道是在大营脚就行,到了那边,相信是容易找到的,走。”
李文杰说走就走,他要去,袁伟当然也要跟着去。
大营脚为于塔山县的西边,以前,这个地方经常卖牛卖马,不过现在这里住的人越来越多,牛马市场已经被迁到别的地方了。
李文杰和袁伟到了大营脚的地头之后,也没有找人开口问,而是到处逛。
他们在寻找唢呐的声音或者白幡的身影。
李昌青毕竟是离去了,就算不是成年人,照当地的规矩,也是要请先生来超度一下的。
那必然就会有罗鼓唢呐,必然会竖起白幡,所以他们循着这个方向去找,不难可以找到李昌青家。
他们饶了七八分钟,终于听到了唢呐的声音,也看到了一棵大树下竖起的白幡。
两人巡音走去,在一栋小平房的门口,看到了李昌青的遗像,而且,这个地方人来人往。
“我们......就这么去找他的父母?我们好像也不认识他的父母是哪个。”袁伟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人,又看了看他家正堂屋摆开的灵堂,有些心虚的道。
“直接去找他父母,不太恰当,我们既然来了,就先去给李昌青上一柱香吧,等上了香之后,再看情况。”李文杰毕竟是成年人的心态,所以没有袁伟那么怯场。
并且,李文杰也懂得,先祭拜一下,别人家就会要给面子和尊重一些。
说好之后,两人就联袂来到灵堂外面的香案前。
香案上摆放着一个升斗,升斗里面装满了苞谷子,在苞谷子的上面插了不少的香。
升斗的旁边,还有一对蜡烛正在列列燃烧。
香案下面摆放着一些纸钱和拆开的香,前面又是一个火盆,有祭拜的,就会撕一些纸钱烧在那火盆里。
火盆的前面又是一个睡躺着的蛇皮口袋,口袋里装着一些干草。如果有人磕头的话,那么就跪在蛇皮口袋上。
站在香案前,李文杰去拿了六柱香在蜡烛的火苗上点燃,然后将三柱递给袁伟。
李文杰捏住三柱香,朝李昌青的遗像才微微躬身,袁伟这家伙就啪的跪了下去。
李文杰顿时就有点尴尬,你这家伙,跪下去干嘛,你这不是整人嘛。
在当地,只有辈分比李昌青低的,才用得着下跪祭拜,像李文杰他们这种,同学的关系,根本前扯不上辈分的,鞠个躬,然后把香插进升斗的苞谷子里就好了。
袁伟这家伙跪下去不说,还立马就磕头,等磕了两个头,他才注意到李文杰还是站着的。
“李文杰,你干嘛不跪?”袁伟傻乎乎的仰头看着李文杰问了一句。
李文杰就回瞪他一眼,没说话,把香插进了香案上后就退开。
你个煞笔,跪毛线啊跪,鞠躬就可以了,跪下去,不就成他的儿子辈了吗?傻鸟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