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配合得亲密无间,分明是第一次见面,却像是配合了无数次那样。
伤者的情况十分难缠,就算是林初盈,也是生平仅见。
难怪,他们要去乡下掳了林初盈回来。
最致命的是贯穿伤,前世林初盈就在龙景阳身上看见过,从那以后,也设想模拟过多次施救,也得亏前世练过,如今做起来倒是得心应手。
林初盈的所有精力都在伤者身上,根本没注意到身边这个木头桩子,一双眼睛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她。
那眼神从最开始的不屑一顾,到惊讶,再到佩服和尊重。
说起来不过是一眨眼功夫,可林初盈足足站了六个时辰。
将最后一个伤口缝合,林初盈已经累的捏不动针线,全身除了双臂和头,其他都是麻木的,想伸个懒腰,却顺势往后仰倒。
摔就摔吧,好歹,他没事了。
让林初盈意外的是,她并没有摔到地上,而是直接坐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她身后的椅子上。
椅子上有厚厚的软垫。
一方雪白的帕子伸了过来,场景有点熟悉。
方才一丝好脸色都没给她,她才不用他的东西,林初盈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抬起手臂就用衣袖去擦额头上的汗水。
心头狐疑,这么长时间,自己没滴汗?
没道理啊。
侧目的时候,发现旁边地上,散落许多绢帕,上面有明显混着血水的汗渍。
很显然,是旁边这木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替自己擦的。
若是之前,林初盈还得谢他一谢,可有了前车之鉴,林初盈只觉得他是担心伤者,是他分内之事。
想着他到底是龙景阳的人,便低声道:“那个,你身上的伤,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那人沉默了一瞬,开始宽衣解带。
林初盈有点意外,原本以为这个嘴贱脾气臭的男人会拒绝,却不想他竟然主动配合。
看着他身上伤痕,集齐了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林初盈的心情无比复杂。
光是看表面,他似乎是比床上那位伤得还要厉害。
林初盈心头默默的想着:看在你为了烈阳郡王鞍前马后的份儿上,本姑娘就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了。
只是,她刚经历了一场抢救,有些力不从心,在替他处理伤口的时候,难免手脚就会重一些。
“你是在报私仇吗?”
当她的手伸向第二条伤口的时候,手腕儿就被人握住了,抬眼,就看见他带了几分薄怒的面容。
林初盈指着他身上其他那些缝合得像是蜈蚣一样歪歪扭扭的针脚,反驳道:“我的手脚,比起你们军中的糙汉子轻很多了。”
男人看了看林初盈缝合的那条伤口,果真是平滑工整,也没有将周围的皮肤拉紧成一坨。
确实是比军医的技术强上不少。
可是,他方才分明看见他给床上那家伙疗伤的时候,格外的小心翼翼,像是在伺候易碎的瓷器,生怕给他弄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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