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行摇了摇头,重新拿起烟灰缸上的芙蓉王狠狠抽了口:“不是我同意不同意,而是我们必须面对面问清楚女儿的具体想法。”
贺香兰问:“要是女儿固执呢?”
希行扭头:“从小到大,女儿什么时候不固执了?”
不等妻子搭话,希行又道:“固执不固执的,等见了面再说吧。”
贺香兰望了望丈夫,嘴巴张了张,最后叹口气说:“我当初就不该听你的,不该把她送市一中,直接送到长沙长郡中学多好?大姐还能照顾到她。”
希行哭笑不得:“这和送哪里有什么关系?不照样以全省第二名考上北大了么,捷宝天生就是读书的料,她读小学时我就坚信这一点。”
贺香兰说:“至少不会碰到张宣。”
希行语噎,良久默默说了一句:“缘分这东西不好说,就算两人高中碰不到一起,搞不好大学又碰到一起了。”
贺香兰怨念:“两人大学一南一北,怎么会碰到一起。”
希行说:“命运这根线非常奇妙,说不准就因米见又偶遇了呢。”
听到“米见”这名字,贺香兰低声叹口气:“碰到张宣这样的混蛋,米沛两口子估计也跟我们一样烦心。”
希行把一根烟吸完,随后躺下去说:“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你还要主持一个会议。”
贺香兰伸手把电灯拉熄,人却坐着没动,而是用商量的口气说:“老希,我有个新想法。”
希行问:“什么想法?”
贺香兰说:“既然张宣知道了,那我们就早点过去。”
希行想了想,问:“你决定哪天过去?”
贺香兰说:“明天就去,明天我开完会就去坐飞机。”
希行思索了十来秒,最后竟然同意了,“好,那我明天上午把工作调整下。”
次日。
贺香兰起得很早,天还没完全亮就起来收拾行李了。
她打定主意了,要是这次能顺利劝回女儿固然是好。要是劝不住,就在那边待一段时间,打长久战。
贺香兰整理衣服时说:“老希,那边地势高些,我给你带两件冬衣。”
刮着胡子的希行撇过头:“不会那么冷吧?”
贺香兰说:“还是带着好,免得到时候又要买。”
希行道:“行,你要是不嫌折腾就带上。”
上午开会临时安排工作,两口子中午汇合出发去长市黄花机场,一直到傍晚6点才到达敦煌。
亲爸亲妈突然来袭,希捷显得有些意外,但还是提前从剧组赶了回来。
陶歌同样意外,她第一反应就是给张宣发短信:希捷父母到了。
第二条短信就是:你要不要提前过来?
此时张宣刚吃完饭,正陪同米见在外面散步,问:知道提前的原因吗?
陶歌:几乎不用猜,用脑子想想也知道。
张宣:防着我?
陶歌:你什么时候动身?
张宣:按原计划,4月1号过来,有特殊情况你告诉我。
陶歌把手机揣兜里,没回复,走过去陪同希行两口子聊天去了。
晚餐是陶歌请的客,热情招待希行和贺香兰夫妻俩在外面大酒店吃了一顿。
回到家时,希捷找到陶歌,“陶姐,晚餐多少钱,我把钱给你。”
陶歌捏了捏她脸蛋,揶揄道:“用你男人的钱招待你父母,还给什么?”
希捷浅个小酒窝:“大叔的钱啊?”
陶歌伸个懒腰:“反正自从我来了敦煌后,咱两大的花销都是挪用他的钱,不然就凭我们俩那点工资,怎么够折腾的。”
闻言,希捷当即钱收回了钱包,把手伸到陶歌跟前,甜甜一笑:“那就再给我笔钱呗,当做今晚挨双红花棍的赔偿金。”
陶歌侧过身子问:“你父母今晚就会发难?”
希捷抿笑抿笑,“找茬这种事,当然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今晚是最好的时机。”
陶歌认真思考一阵,觉得这话非常有见地:“你男人4月1号会过来,你到时候向他要吧。”
听到他要过来,希捷没感到惊讶,只是脑子里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个荒唐念头:把家里所有门板拆了。
ps:虽然开新书了,但老书还是会按部就班写完的,不会为了结束而强行结束,会写到故事没得写了为止,大老们尽管放心。
另:新书《我的1991正式发布啦,欢迎大老们去收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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