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说:“你爸半夜来找我喝酒。”
“走,不喝了,你赶紧跟我回去。”说着,张宣麻着心思就把姑父拉走了。
看都不敢回头看一眼坟头。
梦到这,骤然消散。
张宣被惊醒了,在黑暗中对着天花板愣了足足2俩分钟,才反应过来去开灯。
为什么做这个梦?
难道老父亲在底下过得不好?
可不应该啊,过年时给他老人家烧了那么多纸钱,几辈子也用不完。
还有就是为什么找姑父?
回忆一番,这姑父是新世纪才走的,算算年头,还有20多年好活。
这般思绪着,张宣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如果按照历史轨迹走,姑父他老人家活到快90岁,妥妥的高寿。
瞧瞧时间,清晨5点过,外面天色已然大亮。
想了想,张宣拿过床头的手机给老家去了电话。
没想到铃声才响就被接通了。
张宣率先开口:“老妈,你就起来了啊?”
阮秀琴回:“起来了,刚才在扫地,你电话就来了。”
接着她关心问:“满崽,你怎么这么早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
张宣心糟糟地把梦里的事情讲一遍。
然后对阮秀琴同志说:“老妈,吃完早饭,您去老爸坟头看看,看看有没有被野兽破坏了。”
听完这话,阮秀琴沉默了半晌,然后说:“好,妈吃完早餐就去看看。”
张宣跟着又说:“叫上欧阳勇一起去。”
阮秀琴柔和地应声:“诶,妈晓得个。”
略过这个话茬,张宣问:“双伶在我们家?”
阮秀琴望一眼张宣的卧室方向,小声说:“在,在你床上睡,怎么,你有事找她?”
张宣说:“双伶醒了没?”
阮秀琴摇头:“还没,你要是没急事,妈就不喊醒她了,让她再睡会。”
张宣玩笑道:“老妈,我吃醋了,这么疼她。”
阮秀琴跟着温温笑:“妈当然得疼她,她是我儿媳妇。”
提到儿媳妇,老男人识趣地换个话题,问起了姑父的事情。
阮秀琴说:“你姑父身体好得很,昨天还从山上砍了4棵树回来,60多岁的人了,130来斤烂松活,你不用担心。”
张宣回答:“我不担心,我就是问问。”
母子俩聊着聊着,聊到了大姐,随后又聊到了二姐。
阮秀琴问:“你二姐给你写信了没?”
张宣揣摩着回答:“没,估计她还没混出大门堂吧,不敢写信。”
这话不是瞎说,反正前生这二货回来时,开的是宝马。
虽然是3系宝马,但在小村子里还是拉风得很。
阮秀琴暗暗叹了口气,碎碎念抱怨:“昨天隔壁镇的那对老师又来打探情况了,你说那个男的也是,这么久了也不给家里捎个信。”
张宣腹诽,您女儿不一个鸟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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