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持续了大约3分钟。
张宣闭着眼睛听了三分钟,脑子里不断把文慧的曲子和前生现场听过的马克西姆的演奏手法作比较…
当最后一个音符收尾时,文慧双手搁在钢琴上,抬头再次望向他。
见她等自己评价,张宣斟酌一番,把马克西姆的演奏特点委婉地说了出来:“弹的很有特色,但我觉得如果节奏更快一些可能有不一样的体验。
曲风在气势上可以更加磅礴些,这样也许会更具有张力和感染力,同样也会更加震撼人心。”
见文慧还在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张宣揉揉眉心,“哎,别这样看我,我就一外行。
只是当初看“出埃及”这部电影时,从写作者的角度出发,产生了一些感触罢了。
当时我就在想,如果用的我笔尖去写,该怎么样把这部历史的恢弘、悲壮和心酸描写出来?
比如那曾经的繁华、那曾经狂嘶的烈马、那曾经腾然的狼烟、那依然在飞旋的舞步。
还有那激奋的羯鼓、肃穆的佛子、缓行的商队,残破的驿道,荒凉的古城,七八匹桀骜不逊的野马,三五杯血红的酒,以及那连绵不断的座座城堡,还有那被茫茫大漠洗礼得苍凉斑驳....”
话到这,张宣凝视着她的眼睛说:“这是那天我在伦敦看完“出埃及”的触动。
然后在那一瞬间又想起了你,我觉得万事万物在某些表现手法上都是异曲同工的。
那时有种直觉告诉我,这曲子要是用爆裂的钢琴节奏弹出来,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奇效,这也是我心血来潮给寄录像带的原因。
你在脑海里幻想一下:倚在白沙与蓝天之间,这是怎样的一幅醉人心魄的画?
这是怎么样令人震撼无声?
我觉得你的曲子只要把人心的振奋、自由的向往、誓死不归的追求这些核心思想表达出来,应该会成功。”
文慧听完,沉思许久后说了一句话:“难怪你能写出那么好的,想象力真的天马行空。”
张宣汗颜,然后理所当然地接受了。
他期待地问:“你要不要试试?”
文慧有些意动, 但又觉得自己可能达不到张宣的要求,不过犹豫几秒后,还是试了起来。
第一遍,张宣说气势还是差了点。
第二遍,他还是说气势差了点。
第三遍,张宣再次说气势差了点。
第四遍,还没等张宣说话,文慧自言自语地说:“气势还是差了点。”
第五遍,张宣不说话了。
后面都只是安静听,安静看着她,不再说话。
只是看着看着,看着这个舒适的人儿,张宣慢慢地发现钢琴不见了,曲子也不见了,屋子不见了,这个世界都消失不见了...
眼里除了对方,似乎再也找不到任何其它东西一样。
这种状况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某一刻,正在弹奏的文慧中断了琴声,感受到不对劲、抬头的时候,刚好对上了张宣那异样的眼神。
仅仅是对上片刻,文慧仿佛遭遇了不可抗力的灾难一般,脑袋轰地一声炸开了。
四目相视...
忽然,张宣猛地低头凑了过去,文慧本能地想躲。
但这次老男人比上次迅捷多了,还在发懵的文慧没能像上次那样躲开,被亲了个结结实实。
文慧有些慌,无措的身子骨下意识往椅背上靠,希望能腾出空间。
但没卵用,两人还是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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