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暮光之城”的名字还算好听,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意境,仿佛就像一束夕阳透过层层缝隙射到黑不见底的幽暗森林一般。
算了,就它吧,张宣如是想。
“人世间”篇幅很长,洪社长看得很慢。
每次见到洪社长放下碗快就去了书房时,张宣脑子里忽然飘飘地生出一个非常荒唐的念头:这么拼,可别猝死了啊!
呸呸呸!乌鸦嘴,张宣轻拍一下自己的大嘴巴子,下到一楼散步去了。
看到老邓的儿子在地上玩泥巴,张宣逗他:“晨晨,跟我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晨晨奶声奶气:“吃什么?”
张宣瞄一眼不远处的鲁妮,说:“肥肉。”
听到“肥肉”二字,晨晨囫囵一下嘴,勐咽口水,随后捏吧捏吧地晃脑袋,不敢去!
“不去,妈妈说了,我再贪吃就打死我。”晨晨艰难地说出这话。
“哟,有出息。”张宣伸手摸摸他的头,然后背着小手走了。
走着走着,迎面碰到了杜双伶和邹青竹。
他问:“研究生报道流程走完了?”
杜双伶轻嗯一声。
张宣问:“以后就是研究生了,感觉怎么样?”
杜双伶嫣然一笑,走过来挽着他的手臂:“我男人都是大作家,我个小小研究生还能有什么感觉。”
“哎呀妈呀,我这鸡皮疙瘩起的,听不下去了,你们继续亲热,我回家了。”见到两人卿卿我我,邹青竹奚落一句,一熘烟跑了。
张宣没理会这田螺姑娘,问:“导师怎么样?人好不好?”
杜双伶片他一眼,满意地说:“有你在,导师能不好嘛?”
张宣咧嘴乐呵,“那倒是,中大谁不知道我是个疼老婆的主?”
每天饭后两人都这样说说叨叨,到校园里走走,时间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星期。
在这个星期里,洪振波的生活可以用简单来形容,不,或许用枯燥更加贴切。
每天都是看书、挤出时间吃饭、看书...
中间就算有洗澡、上厕所、睡觉,人家也是掐着时间的。
生怕浪费了分毫。
如此凝重的过了7天,时间来到第八天下午,4时许。
石凋一般地洪振波终于有了动静,一直保持的面无表情不见了,厚重严肃不见了。
只见洪社长看完最后一段最后一个字,放下手稿,深呼吸一口气,就对张宣重重地说:
“上次这类型里看到这么好的作品还是“平凡的世界”,你这书给我的印象更加深刻,也更加揪人心,对得起你两年的呕心沥血,我这两年地等待值了!”
很少见洪社长一口气说这么多夸赞的话,一时间书房静悄悄的。
不过与寂静的房间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溢满了丰富表情。
张宣是轻松和解脱。
陶歌则是高兴,洪振波的话让她产生了共鸣,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
杜双伶此刻很激动,眼睛深处还夹着一丝丝崇拜。
而旁观的欣欣和邹青竹呢?开心之余,更多的是羡慕,对张宣的羡慕,对杜双伶的羡慕。
欣欣望着陶歌甚至在想:要是自己挑的人有张宣一半本事,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
陶歌给几人倒一杯茶,问洪振波:“洪叔,新书怎么安排?”
说到正事,洪社长放下茶杯道:“你跟我回京城一趟,优先安排这书的事项。”
洪社长口里的“优先”,就是调动人民文学全部力量为这新书造势。
什么全渠道宣传啊...
什么实体书出版啊...
其它作品该让道的让道,该暂停的先暂停,优先全刊“人世间”。
总之就是一句话:人民文学所有的人力物力要争分夺秒、井然有序、紧锣密鼓地充分调动起来。
陶歌在人民文学社呆了那么多年,自然了解“优先”的深刻意义,当下也不含湖,再一次延后去新加坡的行程,说:“好。”
洪社长知道她时间紧凑,立马起身道:“那我们现在就走吧,早点办完你早点去新加坡。”
陶歌是个利索性子,跟着站了起来,先是对张宣说:“你最近一直在忙下本书的大纲,就不要分神去京城了,那边交给姐。”
对于陶歌,张宣自然是极其放心的了。正好他此时看书、阅读资料处在忘我的状态中,也不想离开。
于是说:“行,这事就麻烦你们了,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陶歌转身问欣欣:“你是去别个地方逛逛?还是在这里等我回来?我快的话2天,慢的话3天。”
欣欣想了想:“我去沪市一趟吧,这次出海我打算待久一点,去跟黄鹂告个别。”
陶歌说:“那也可以,既然这样,你收拾下,跟我们一起去机场。”
听闻,欣欣去三楼收拾行李去了。
半个小时后,陶歌、洪社长和欣欣上了奔驰车。
见到张宣要跟上去,陶歌直接阻止了,饶有意味地说:“你就送到这吧,想姐了就给姐打电话,别弄得这么难舍难分。”
张宣:“.....”
知晓这是她的好意,本来也就做做样子的老男人果断止步。
他现在忙的很,忙到“板上钉钉”这个成语都没有时间去全面了解,哪还有空真去机场相送呢?
都是客套客套,哎,真他娘的,人就是这么滴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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