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余松年的语气里饱含可惜。
他们这三个人,在兄弟姐妹里面算比较玩得来。
少年时的春节活动,通常就是组队用雷管炸鱼,炸牛粪,在田里点火烧枯草,从家里偷鸡到野外烤着吃。
余松年逮鸡杀鸡。
余澄澄烧水拔毛。
余欢砌土窑。
分工无比明确。
如今年纪越大,过年是越不好玩了。
从治安局到香春路的路程并不远,不到十分钟的车程。余欢望着车窗外的风景,思绪万千。
转眼间,车辆已经停在了商铺边上。
随着司机师傅踩下刹车,车辆猛地一顿。
余欢回过神来,连忙从兜里掏钱包,准备付钱。
“欢哥,我来付吧。”余松年两指夹着一张二十元纸币,探过隔离栏,伸在司机师傅身侧。
“行。”
余欢见状也没有跟他客气:“我先去银行取现金,准备发工资。”
言罢直接推开车门下了车。
“余老板慢走~”余松年在车里吆喝着打趣。
怪腔怪调宛如小太监。
余欢笑着摇了摇头,轻盈地踱开步子。
离商铺不到两百米的地方,就有一家建行,而且还不需要过马路。
余欢疾步来去,至自动取款机取完钱回来,整个过程还不到十分钟。
当他推开商铺的门走进去时,入眼是一片狼藉,桌椅板凳大多乱七八糟的倒伏。
靠窗的一张桌子上,徐倩已经准备好了合同与健康证,整齐地排列在桌面上。
余松年和徐辉两人叉腰站在一侧。
余欢踩过碎玻璃的窸窣声响,在寂静的商铺里荡漾。
背对而坐的周建林,听到声响回过头,看到来人是余欢,脸上顿时堆满了殷勤的笑容:“余老板,真是恭喜你啊!马上就要成为拆迁户了!”
何晓琴闻言,也忙不迭转头观望。
余欢大步走到桌前,居高临下地看了周建林一眼。
注意到他那稀疏的头顶,半开玩笑地打趣说:“叔叔阿姨,你们这是怕我跑了啊,一大早就过来讨工资。”
何晓琴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鱼尾纹挤得无比的深刻:“余老板,我们这些务工的赚点钱也不容易。”
“那是。”余欢深表赞同地点点头。
但是,人前一张脸、人后一张脸,对他的小兄弟上脸色,那就让人觉得有点不舒服了。
他拉开椅子坐下,解开外套的拉链,从内口袋里掏出一叠红色的钞票,摆在桌面上。
“这个月六号正式营业,到昨天为止一共是二十三天。你们的工资是一个月一千八,也就是一天六十,共计一千三百八十块——”
余欢话音顿了顿,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微笑着说:
“这样吧,人逢喜事精神爽,我就满打满算,给你们每人一千五。说好了啊,双方协商一致,签字画押,这劳动合同就解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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