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讽刺地笑了,咬下一大口雪糕,牙被冻得生疼,四肢骨骸都冷了几分。
陆铭和他们聊着天,丝毫没有注意到朱白露的目光。等林轩和陶欣艺回家的公交车到了,李行舟也打车回家了,陆铭才走上天桥,回自己家的公交车站台。
可能是聊得久了,站台上的人很少,少了周围人聊天的声音,耳畔多是汽车碾压水泥路的响声。
陆铭靠在站台广告牌上回忆试卷上的压轴题,闲着也是闲着,想会儿题也是好的。
而朱白露靠在广告牌的另一面,把刚买来的雪糕放进嘴里,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心想要是感冒就好了,最好可以发烧。
要是生病了,就可以请假,心安理得的不做作业,不考试。
而且,雪糕也很好吃,一举多得!可朱白露连吃了一个月雪糕,健康得很,连感冒都没得。
胡乱咬完手上的雪糕后,朱白露拿着小木棒,走向垃圾桶,转身看见陆铭单手背着书包,修长的手指按在肩带上,眉头微锁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正在这时,陆铭回家的公交车到站,他跨步上了车,打卡付费,耳畔响起“滴,学生卡”。
末班车很空旷,他就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拉开窗让冷风灌进来。
零下几度的风刮得脸生疼,赶走打算上班打卡的瞌睡虫,陆铭觉得思维又灵活了几分,余光好像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过,他既没有好奇,也没有回头,随着公交车开动,窗外的景象不断变换着。
朱白露站在原地,看着公交车渐渐远去,轻声叹气,感觉难言的疲倦,眸中笼着迷茫的水雾。她想跟陆铭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
题海里堆积起来的枯燥无聊,需要她自己咽下去。
当陆铭推开家门,就闻见鸡汤的鲜香,朗声道:“妈!有汤喝?”
孟若华心疼地瞥了一眼儿子,起身进厨房盛了一碗鸡汤,念叨着:“唉,我们上班辛苦,你读书也很辛苦。这个书,我是读不来的,太累了。”
陆铭端着汤,喝了一大口,感觉整个人都暖了起来,故作轻松地道:“也就那样。”
“早点睡觉。作业写不完就抄吧。休息不好,身体就不好。身体是第一位的。”
“行,我知道了。您早点睡,我再学会就睡。”
见状,孟若华没再说什么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打了个哈欠回到房间睡觉。
等陆铭回到房间后,又做了许久的作业,好在英语作业不写陈韵秀也不会说什么。陆铭奋斗完五科作业后就睡了,没再给自己“加餐”。
次日,陆铭一进教室,就看见许多女生围到陶欣艺身边,叽叽喳喳地说话。
他走进就听见什么“情书”“表白”之类的字眼,而陶欣艺神情慌张,无奈地不断解释道:“那个同学只是一时兴起吧。我都不认识他。这封信都没署名啊!”
陶欣艺余光瞥见陆铭后,求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想到平白来的表白信,难得生气起来,道:
“谁把这信放在我桌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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