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说:「沈简说了好几次,前几日还挨了半个时辰的跪,就在御书房外头,就是提了嘴,让襄王回来过年,你当他刚刚是吃不住你拍肩头,是膝头走路都疼呢。」
司南指着抱着雀雀颠来颠去的人,「你给我说,这是走路都都不动?」
「他喜欢雀雀你又不是不知道。」阮今朝看过来的人,拉着佟文的手,「走,祖母和杳杳今日亲自下厨,做了可多你爱吃的吃食,说的你不在府邸,都不热闹了。」
佟文如今眉目间沉稳许多,
「哪里,是说我闹腾呢。」
大人们正说着话,后面就呜呜呜传来哭声。
佟文呀了一声,看朝她疯跑来的小儿子,不好意思说,「这小子粘人的厉害,也不知和谁学的,秀哥儿,你慢点。」
司南翻白眼,「还能是谁,他舅舅呗,我生在边关刀光的儿子,给取个秀哥儿,我呸!」
当初雀雀的取名,沈简气得半死,后面得了儿子,佟文就说让沈简许,许了个秀哥儿。
兵蛋子的儿子叫秀哥儿,这狗东西指不定报复他当年射出去那一箭。
秀哥儿被爹爹抱起来,抓到旁边教训,「说了多少次,不许粘着你娘,你这德行以后是上了战场,和敌方哭唧唧吗?」
秀哥儿瘪嘴抱着爹爹撒娇,脑袋在爹爹下巴蹭啊蹭,直接把司南噌的没脾气。
沈简和佟文说:「这话儿子德行随你。」
阮今朝看雀雀,「我阮家的家风就靠你承袭了。」
众人回到侯府,司南要先进宫述职,贺瑾早就等着了,「南哥儿,咱们一块,我前几日做错事了,你帮我说几句好话。」
司南骂他,「都是马上做尚书的人了,沈简都要叫你一声大人了,你还能做错事儿?」
贺瑾难受极了,「这不是陛下罚杳杳他哥跪着,我气不过,外面吃饭喝大了骂了几句陛下拿襄王没办法,就把气撒别人身上,别御史台给听了去了……」
沈简见那头已进去的女眷们,上去说,「我就不去了,陛下现在看着我就头大,记住了,述职好好述职,你认错就说酒后胡言乱语,不要提李星弦一个字,当年到底两兄弟是如何撕破脸的我们都不知,不知不言,十三如今同我也越来越生分……」
说着这里,沈简露出几分难受,「帝王高位孤寒,我不想十三如此。」
贺瑾也跟着伤怀,「谁知道呢,我们也不能事事如意。」
司南转而说,「管好我们的一亩三分地就好,管的太多,一年一次都见不着了,走走、」他拉沈简衣袖,「早去早回,一会儿回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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