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贺家,不速之客就上了门。
来人贺瑢,贺家二少爷,王氏的嫡子。
“大哥,为什么现在我不能进你院子了?”贺瑢跑上前发泄心中不满,“以前我不都随便进的吗?”
经历了抓奸的事,贺瑾对这个粘着他的弟弟也没了原来的巴心巴肝,咳嗽一声,和弟弟好生说:“到底院中还有你嫂嫂,如何还能让你自由出入。”
贺瑢不悦冷脸,“大哥偏心眼,有了嫂嫂就不管弟弟了。”
“你大哥以娶了我,自然将小家放在第一。”阮今朝扫了眼十几岁还撒娇的贺瑢,只觉得恶心,“我与你大哥都不管家,二弟来做什么?”
贺瑢看阮今朝目光颇为厌恶,拉着大哥手腕,将人拽到自个身边,仿佛这样就把阮今朝孤立了起来。
“我倒是想问问,大嫂嫂挑拨我们大房关系是何居心?难道是故意让二房看我们热闹的?”
“大哥,母亲因你误会她,都卧床不起了,你与我去看看她吧,母亲一贯把你看得比天都大,这几日父亲又在文渊阁议政留宿,大房就只有听大哥的意思了。”
贺瑢见阮今朝身边七八个带刀的侍卫,胆寒的朝后缩两步,“怎么,我,我还不能和大哥说些家务事了!”
阮今朝神情纹丝不动扫他一眼,径直去了院里头,吩咐勇叔,“看好贺瑾,贺瑢敢撒泼拉他去王氏院子,直接揍。”
“放心,跟着大少爷人我都吩咐好了。”勇叔应诺,指着里头,“人已经在里头候着姑娘了。”
专门劈出做另用的屋子中,秀儿正卷缩的抱着膝头,见推门进来的阮今朝,连滚带爬过去。
“大少夫人,奴婢知错,奴婢真的知错了,求求您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
当日,得了贺老太太吩咐的王妈妈装模作样打晕死了她,蒙骗了王氏,居然想把她卖给人牙子去做勾栏的人肉女。
中途有人把她劫持走,她认出是阮今朝的侍卫,本以为自己要被剁碎喂狗,结果,就被丢在这里了。
秀儿害怕的豆大的泪珠儿一颗跟着一颗,凄厉哀求,“奴婢真的,真的从没有做过危害大少夫人性命的事啊!”
“害我的命?莫说你,整个京城都没人敢。”阮今朝低头看她,吐出一句话,“知道我为什么救你吗?”
“奴婢愿意替大少夫人指认大太太!”秀儿抱着阮今朝膝头,痛哭流涕,“大少夫人,奴婢就是个二等茶水丫鬟,是被金钱迷了心窍,只要大少夫人能留奴婢一命,奴婢什么都愿意做……”
“哦?所以,若救你的是大太太,你也什么都愿意做了?”阮今朝悠悠问。
这话听得人胆寒,秀儿疯狂摇头,“不不不!奴婢只想跟着大少夫人,求求大少夫人收留奴婢!当牛做马奴婢在所不辞!”
阮今朝淡淡说:“我救你,的确是念你伺候我一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日后你依旧好生伺候我,莫要生出二心。”
听着这话,秀儿几个头砸在地上,呜咽道:“多谢大少夫人救命之恩,奴婢日后必然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可不是说的,我有眼睛知道看。”阮今朝说着,将手帕丢给她拭泪,她道:“好了,暂且先修养几日,再来我身边伺候吧。”
这个秀儿自然要留着的,她可是扳倒王氏的强劲大风。
忠心与否都无所谓,反正此生她都不会再信害过她的人。